,冷昶睿畢竟還是冷家人,他就算不看在父母的面子,也要看在冷老爺子絕情的與冷凌茹斷絕關係之事上,放冷凌茹一條生路。
其實沒有冷家身份依仗的冷凌茹,比讓她受罰更難過。
除了冷建寧猜測到冷老爺子的用心良苦,冷建鋒夫妻也猜到了,甚至章家兄弟倆也同樣猜測到了,更甚至就是下屬也猜到了。冷昶睿只是靜靜的坐在那,不發表任何意見,而他後面站著的諸一銘,而是眉心跳了跳,在別人不注意時,呶了呶嘴,表示不太樂意。但他沒辦法,冷凌茹不管怎麼樣,她是冷老爺子唯一的女兒,他不保她,還有誰能保她。而現在這種保她的方法,最為合理。唯一不能猜測到的,就是此時憤怒過頭,幾乎喪失理智的冷凌茹。
冷凌茹此時又驚又怒又怕的對著冷老爺子大吼大叫道,“爸,你不能這樣。我沒有做錯什麼,你不能把驅逐冷家。”沒有了冷家,她可能就什麼都沒有了。現在的冷凌茹想到了,沒有冷家她什麼都沒有,那她當初為何要設計冷家人呢。
冷競堯真是恨鐵不成鋼,他震怒的對著冷凌茹道,“好,看來你不到黃河不死心啊。”隨即挑過臉,對著冷昶睿嚴肅的說道,“睿兒,把證據帶來給她看,到時,看她還有話好說。”
冷昶睿不說話,他只是一隻手抬了抬,站在他後面的諸一銘就應聲下去了。
不到兩分鐘,諸一銘就帶著倆個士兵壓著一箇中年男人過來。
中年男人,外表看不出有什麼傷,但他精神看起來十分頹廢,臉色蒼白又憔悴。
他一進來,就看到了站在客廳中央的冷凌茹,眼裡立馬放光,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他什麼都不顧的大喊起來道,“章太太,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冷凌茹在看到帶著過來的中年男人,臉上陡然出現了惶恐不安的神情,本是灰白的臉,變得更是蒼白,毫無血色。
她聽見中年男人叫喚,回過神來,立馬惱怒著道,“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
那中年男人雖然被那些折磨的一天一夜沒有閤眼,可不代表他是傻子,以為冷凌茹真不認識他。不過,他還等著冷凌茹救他的命,所以也不能把她得罪死。
他急著說道,“章太太,我是所有代辦事務所的趙唯國,你不認識了。前幾天,你不是派我了去了一趟海市楊家村嗎?”他反正已經打定主意,把所有罪責都推到冷凌茹身上。他是一個小人物,可不能承擔這麼大的罪。更何況,他也只是一個跑腿的,只是一個小小幫兇而已,真正的罪魁禍首是這個貴婦人。
冷凌茹如受到驚嚇的螞蚱,立馬跳了起來,立刻否定道,“什麼楊家村,張家村的,我根本就不知道。還有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你,怎麼認識你。”
事關性命,這個叫趙唯國的人,也不會馬虎,他立馬精神起來,激動的說道,“章太太,你可不能過拆橋。明明前幾天,你還派你的心腹冷小月來找我,要我去一趟楊家村的,說……”冷小月是冷凌茹的的左右手。她是冷家人培養出來保護冷凌茹的。所以,冷凌茹很信任她,有什麼重要這事,一般都由冷小月出去辦。
“你閉嘴!”冷凌茹惱怒的喝道。“小月在半個月前請假回老家了,哪會去找你,你可別血口噴人啊!”
冷競堯看到這個如潑婦一樣的女兒,已經徹底失望。到現在了,冷凌茹還死鴨子嘴硬。
冷昶睿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冷老爺子,又抬了抬手。諸一銘得令,再一次說出去了。
這一次,還是押解了一個人過來,是一箇中年婦人。她就是趙唯國與冷凌茹口中的冷小月。
趙唯國一看冷小月,就指著她大聲的道,“就是她,就是她。”
冷凌茹看著本不該出現的冷小月,此時卻出現了,臉再一次變得蒼白,整個人猛然癱軟無力一般,倒座在地上。
她知道,晚了,一切都晚了。
原來,不是因為她是冷家人,冷家人就會庇護她,冷昶睿就會放過她,而是因為她完全觸及到了父親的底線,觸及到了冷昶睿的底線。
看著一臉灰敗的女兒,冷競堯這次是對著章浩天說道,“浩天,你帶著冷凌茹及章玉敏回去吧。以後看管好她們,別再上冷家來了。”說到這,冷老爺子如一下子老了十歲,心情有點沉重的道,“她們從此不在是冷家人了。”
與冷凌茹斷絕了關係,連帶著章玉敏這個外孫女也一塊斷絕了。
章玉敏看著嚴肅威嚴的外公,突然大哭起來,她哭著道,“外公,外公,你不要敏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