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準備偷偷襲擊。
“賀煜,小心偷襲!”凌語芊先是大聲呼喊,隨即想也不想便撿起剛剛被賀煜打倒在地的那個歹徒手中的長刀,衝向敵人的頭目,使出全力朝他砍過去。
頭目中刀,但由於凌語芊畢竟是柔弱女子,頭目傷勢並不重,可狂怒之下,忽然調轉勢頭舉刀砍向凌語芊。
明晃晃的長刀,宛若一道閃電迅速劈來,凌語芊兩眼霎時瞪得彷彿一對銅鈴,嬌顏慘白如紙,就那樣抬起拿著刀的手,兩手抱頭,發出恐懼的尖叫……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賀煜火速衝過來,手掌攤開,及時抓住那把砍向凌語芊的長刀,長刀正好停在距離凌語芊的臉只有三厘米,鮮血從賀煜掌邊溢位,滴落在凌語芊的臉上,血的殷紅,與她肌膚的慘白,形成了強烈觸目的對比。
同時,將凌語芊從魂飛魄散中震醒,迅速奔至賀煜身邊,淒厲哭喊,“賀煜,賀煜!”
“沒事,不相干,乖,別擔心。”賀煜安撫她,這頭目大概平時都是指使人,那把刀只用來顯擺,生鏽遲鈍,雖然砍入他的掌心,但陷入不深,故並沒有給他帶來多大影響。
他將她納入臂彎,另一隻沒受傷的手迅速打掉頭目的刀,且長腿一抬對準頭目的要害又是一個連環踢,將頭目也踢出十米遠。
剩下的歹徒,只有三個,剛才打鬥過程已令他們精疲力竭,負傷不少。
賀煜冷眸凌厲,瞪著他們,“你們不想下場和他們一樣,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歹徒面面相覷,看著地面雖然不死但都奄奄一息的同伴和頭目,又瞧瞧仍驍勇如戰神般屹立不倒的賀煜,漸漸地便也放下手中武器,倉皇而逃。
賀煜緊繃的心,暗暗鬆了一口氣。
凌語芊也從他臂彎裡出來,抓起他受傷的手,急吼,“你傷得怎樣?嚴不嚴重,是不是很嚴重,血還在流,怎麼辦,怎麼辦……”
賀煜輕輕抬起她的臉,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他不勝心疼,修長的手指緩緩爬上她的面頰,拭去那淌流不斷的晶瑩淚珠。
凌語芊這也才記得拿出紙巾為他擦血,看著鮮血不斷湧出,她手指越發顫抖和哆嗦,淚水繼續狂流。
“真是個愛哭的小東西!”賀煜啐了一句,又是那種寵溺的語氣,從她手中接過紙巾,親自擦血,最後,索性整包壓在掌心上。
凌語芊則一愣,只因他那句“真是個愛哭的小東西”。他的很多習慣,都和以前一樣,讓她總是情不自禁地迷惑,陷入對過去的追憶。
迎著她淚眼婆娑和痴情眷戀,賀煜既愕然,又雀躍,且沾沾自喜,當然,該有的理智還是有,鷹眸再次掃視一下躺在地上橫七豎八的人影,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走。”
凌語芊回神,提議,“我們去醫院看看?”
“不用,我真的沒事,醫院未必保險。”賀煜嚴肅地否決。雖然這夥人解決了,但並不代表事情就此結束,這個時候必須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度過今晚,明天再做打算,這夥人不肯說出幕後指使,他有的是辦法揪出來。
聰慧的凌語芊,馬上領悟,“那我們回酒店,我們可以叫酒店的醫生處理傷口。”
嗯,回酒店,不過不是回她住的,而是……
賀煜在她水嫩嫩的小臉蛋輕捏了一把,重新握住她的手,事不宜遲地離開這個偏僻的地方,乘坐計程車,直奔他下榻的酒店。
整個路途,凌語芊心思都放在賀煜的傷口上,或偶爾陷入其他相關沉思,直到下了計程車,隨賀煜踏入富麗堂皇的酒店大堂,這才發覺地方不對,眼中即時湧上困惑,注視著賀煜。
賀煜不做聲,唇角微揚,把她的手握得再緊一些,走進電梯,直達26層,然後進入一間豪華尊貴的總統套房,凌語芊這也才明白此處是他住的酒店,曾經一些疑惑於是再次竄上她的心頭。
譬如,他因何來北京,什麼時候到的,因何知道她在潘家有危險等。當然,這些可能與良叔有關,而且,假如她沒猜錯,良叔今天忽然拉肚子應該是假裝的!不過,良叔為什麼會知道潘家居心不良,還有,他大可直接把潘景陽的計謀告訴她和賀熠,何必要讓賀煜千里迢迢趕過來,再說,賀煜怎麼有把握一定能及時趕到潘家營救她?萬一稍有差池,她豈不是……
一想起當時那個畫面,凌語芊又禁不住地打了一個寒顫,這也發現,賀煜已經自個走到電視櫃那,從抽屜裡取出一個盒子,盒子上畫著一個“十”符號,還用大字寫著“急救藥箱”。
她暫停思忖,快步走過去,從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