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免得被看出端倪,她便沒再繼續表露過多的情感,盡力佯裝若無其事,直到早餐結束。
大夥陸續離去,凌語芊在賀煜起身後,也趕忙跟著,無奈一出大門口,賀煜步速快了起來,以致她也只好加快速度追他,毅然挽住他的手臂,氣喘吁吁地道,“賀煜,別走這麼快好不好?我懷孕了,不能走得太快。”
凌語芊話一出,賀煜腳步猛地一停,幾秒後,又重新走了起來,不過,似乎已沒剛才那麼快。
凌語芊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兩隻小手更加緊緻牢固地抓住他健壯的臂彎。
一路上,賀煜一言不發,凌語芊擔心弄不好又會引起他的反常,便也靜靜的,心想等下回房再和他談,然而,回到華韻居門口時,賀煜突然再次止步,作勢要拿開她的手。
凌語芊緊拽住,仰臉懇求,“今天星期六,你別去上班好不好?我們去去醫院?雖然我昨天用驗孕棒檢查過,但我還是想去醫院再驗一次,順便看看有什麼要注意的,你陪我去,好嗎?”
凌語芊說罷,牽起他的手,一起來到她的腹部,想借此讓他更動容。
可結果,她弄巧成拙了,一觸碰到她的肚皮,賀煜從怔愣中回神,不由分說地甩開她的手,腳下的皮鞋再次提起。
凌語芊鍥而不捨,繼續去追,繼續拉住他的手,急聲道,“賀煜,你到底怎麼了呢,能不能讓我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無端端變成這樣,你以前都不是這樣的,人家懷孕了,有了你的小寶寶,你卻這樣對人家,我很生氣,很難過,甚至,我討厭你的知道不!”
她先是佯裝生氣,對他發火,希望他能像之前那樣,害怕了,然後哄她,可惜,她一次又一次地失望,而且,更加不解和難受,繼續問出目前唯一想到的可能性,“是不是因為昨晚我抗拒你,不讓你繼續?但我跟你說了呀,我們再忍忍,等過了頭三個月就行了,我們只需再等40天,40天而已哦!”
賀煜俊臉一沉,在心中暗暗冷哼,寒冰般的鷹眸,輕蔑而鄙夷地睥睨著她,口是心非地諷刺出聲,“我想要爽,大把女人等著供我上,所以,別把你看得那麼重要,別太高估你自己!多的是女人,她們的口活技術,比你強!”
凌語芊即時如遭五雷轟頂,面色刷地慘白了一片,全身血液凝固,一切所有能動的,也都停止了運轉,只剩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得倏大,除了難以置信,更多的是悲痛。
賀煜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次,凌語芊不再去追,也沒吶喊,只是呆呆地望著他漸漸遠去,看著他一點一點地消失於自己的視線之外,委屈傷痛的淚頓時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連竄一連竄地滾落,連綿不絕,深深沒入了腳下的草地中。
賀煜,你壞蛋,你太可惡了,竟然這樣傷我,你怎麼可以在我面前說這些話,怎麼可以!
傷悲的淚,不止狂流,凌語芊幾乎肝腸寸斷。
突然,背後響起了一聲幸災樂禍的嘲諷,“不見棺材不落淚,如今看來,你是見到棺材了!”
是季淑芬!
凌語芊身體又是輕輕一顫,下一秒,季淑芬已經來到她的面前,儘管視線被淚水模糊了,可她依然清晰看到季淑芬那得意洋洋的嘴臉是何等可惡。
“自古以來邪不能勝正,你這朵邪花,也休想指染了我們賀家,阿煜他慢慢清醒過來了,你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季淑芬聲色俱厲,繼續侮辱。
凌語芊悲憤之餘,同時也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季淑芬並沒聽到自己剛才與賀煜的對話。
是的,她不希望懷孕的訊息給季淑芬知道,至少不是現在。上次的蓄意狠打,她依然記得,依然只需一想就心有餘悸和憤慨痛恨。
深吸一口氣,凌語芊不動聲色,只給季淑芬淡淡一瞥,隨即抬步朝屋裡走去。
季淑芬還是一副得逞得意狀,看著凌語芊慢慢遠去,她從口袋掏出手機,撥通李曉彤的電話,語氣難掩振奮,“彤彤,我跟你說個好訊息……”
回到臥室的凌語芊,這才敢表露出真實的情感,她整個身子投入沙發中,小心輕緩地舒展著疲憊的四肢,稍後,拿起手機撥打賀煜的電話。
儘管他剛才那樣傷她的心,可她還是無法剋制地想和他重修舊好,奈何,結果仍舊不如她願,於是她改為發簡訊,“我知道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只是一時意氣的對不對?你心裡其實並非真的那樣想的對不對?所以,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只需跟我說聲對不起,說你以後再也不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