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詞狡辯,我說的均是事實!製造謠言的人有錯,而堅信謠言、利用這個謠言去做出一些傷害卻又不肯承認過錯的人,更是大錯特錯!賀煜,因為你自己心中對她有偏見,故你利用這個謠言來傷害她,如今,真相大白了,你覺得自己後悔了,於是就把錯歸咎到別人的身上,你根本就是個孬種!你不敢面對這個錯,你變了,再也不是那個敢作敢為的賀煜,你變了,只因為凌語芊,那個不知廉恥,利用美色到處博取好處的賤人。賀煜,看那娶了一個什麼樣的妻子,看那迷戀的,是個怎樣的人!”
“住口,你給我住口,李曉彤,給我滾出去,立刻在我面前消失,我不想再見到你,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滾!”越多的痛被血淋淋地挖出來,賀煜更是惱羞成怒,更加抓狂,幾乎崩潰。
這個李曉彤,比李曉筠還可惡,她們兩姐妹,是這世上最可惡的人,他真想掄起拳頭狠揍她們一頓,奈何,她們是女人,是他不能動手的女人,即便再憤怒也不能毆打的女人,為什麼她們是女人,為什麼,為什麼!
賀煜在端竭斯底裡,抓狂崩潰,李曉彤何嘗不是柔腸寸斷,痛徹心扉。
從他口中發出的一個個字,儼如一把把尖刀,無情地,狠狠地,用力堝著她的心,切成一片又一片,鮮血淋漓,引發了漫無邊際的痛,無休無止的痛,痛得她無法呼吸,痛得她幾乎要死去。
她極力穩住搖搖欲墜的身體,極力忍住不讓淚水給流出來,悲傷怨恨的靈眸定定看著他,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這個變了心的男人!
瞧著彼此痛苦的兩人,李曉筠則在心裡笑開了,真解氣,真爽!當然,善於偽裝的她,表面上呈現出來的,同樣是一副悲切傷心狀,伸手扶住李曉彤,義憤填膺地道,“姐姐,彆氣,別難過,他變了,他不再是我們的煜大哥了,我們走,我們走!”
是啊,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賀煜,再也不是那個對自己疼愛有加的賀煜,他已經被一個狐狸精迷惑了心智,變成了一個令自己陌生,陌生到令自己悲痛欲絕的負心漢!李曉彤無意識地挽住妹妹的手,對辦公桌後的男人留下深深的一望,隨即轉身朝外走。
“站住!”賀煜猛地再開口,叫住她們,對著她們的背影,繼續冷冷怒瞪了片刻,咬牙切齒地警告出來,“別以為我會就此放過你們,你們給我聽著,任何傷害她的人,我都會格殺勿論,會殺無赦!”
李曉彤聽罷,更是徹底地心碎!強忍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奪眶而出!
賀煜,你狠,你真狠!
“姐姐,姐姐——”李曉筠輕聲呼喚了一句,依然一副關切傷悲的模樣。
李曉彤在她手背上輕輕一按,做了一個深呼吸,而後,繼續邁步,再也沒回頭,再也沒看身後的男人一眼。因為她知道,看了,只會更添傷痛!看了,她有可能無法堅強地走出去!
她如履薄冰,一步比一步沉重,一步比一步難走,不知費了多大的勁力,總算離開這個令她幾乎要窒息的辦公室!
她扶著冰涼的牆壁,明明是初秋,她卻感覺像是冬天來了,四周圍,都很冷,極冷,冰冷的空氣迅猛地朝她席捲過來,刺痛了她的臉,刺痛了她的手腳和全身,刺到她的內心深處去。
李曉筠繼續姐妹情深地攙扶著她,先是對她沉浸在悲痛中的樣子暗暗痛快享受片刻,而後,假惺惺地發出懺悔,“姐姐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對不起!煜大哥說的沒錯,這次的謠言確實是我弄的。凌語芊那不要臉的狐狸精,她利用美色搶走了煜大哥,使得姐姐悲傷痛苦,我便一直心存不忿,一直暗中留意著她,有天見到賀爺爺和她一起吃飯,於是偷偷跟去察看,然後還將他們的對話錄下來。得知這個賤人竟然跟賀爺爺提出想嫁給煜大哥,而賀爺爺竟然還真的答應了,我義憤填膺,心想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那賤人奸計得逞,思來想去後,找人在錄音中動了手腳,兼干擾了那兒的閉路電視,然後散播謠言,目的就是為了讓煜大哥誤會那個賤人,然後拒絕這場婚事!”
隨著李曉筠的述說,李曉彤略微從悲痛中出來,看著眼前這個唯一的妹妹,她心中好比打翻了五味瓶,更加百感交集,複雜難理。她才這麼小,卻懂得這樣做,而這樣做,是為了替自己討回公道!
李曉筠則繼續虛情假意地悲訴,“誰知道,煜大哥結果還是娶了那個賤人,毫不介意,還漸漸對那賤人動了真情,然後一直追查此事,為那賤人討回公道。姐姐,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李曉筠說著,也開始淚如潮湧,低啜哽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