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
三個小時
四個小時
都過去了。
牆上的時鐘,顯示早上八點。
面由心生,因為激動興奮和歡喜,凌語芊美麗的臉龐掛滿了甜蜜幸福的笑,顯得更加光豔照人,帶笑的媚眼痴痴地凝視著身上依然酣然熟睡的男人,迫不及待地小聲呼喚起來,“賀煜,醒醒,該起床了。”
男人還在美好的夢中沉醉,毫無反應。
“賀煜,我有話要問你,你先起來,完了你還想睡再睡,賀煜……”凌語芊於是出手推他,用力地推著他的胸膛。
男人總算有所反應,卻是忽然抓住她的手,然後,下意識地摟住她,索吻。
凌語芊一愣,隨即掙扎,“別鬧了,正經事先,談完,再給你。你先醒一下,快點啦。”
正經事?
什麼正經事,他才不要什麼正經事,他要做夢。
呵呵,某人還以為昨晚的一夜纏一綿只是一個春夢,也是,那麼火熱,那麼刺激,他要什麼她給什麼,他從未見過如此聽話的她,乖得不像話,所以,他只能一廂情願地在夢裡奢求,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夢?
既然不是夢,那是什麼?
賀煜緊閉的雙眼已慢慢睜開來,深邃的眸瞳,漆黑透亮中迷惑之色更加顯著,直勾勾地瞅著眼前的佳人,方才正在他夢裡的。
凌語芊則屏息凝神,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一會,做了一個深呼吸,終果斷地問了出來,“你是賀煜對不對,你沒死,你還活著,對不對?”
噢……
她……
她……
她猜到他的身份,她花心思證實他的真實身份,這些這些,他並非毫無所知,可她直接說出來,倒是讓他意想不到,畢竟,前兩次她就一直忍著,為啥現在說出來了?她憑什麼,如此篤定了?敢於表明了?
猛然間,他腦海又冷不防地閃過昨晚那些隱隱約約的畫面,終於恍然大悟過來。
原來,她那麼聽話,出奇的乖,是有所目的,她依然沒放棄驗證他的真實身份,為得到答案,甚至不惜……
賀煜發現,自己不知應該欣喜還是懊惱,萬一……萬一他真的不是賀煜,那她豈不是……
“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還是不肯承認和坦白?你到底還要隱瞞到什麼時候?休想說你不是,我知道,你是,你根本就是賀煜!”見他又是一個勁地沉默不語,不肯回應,凌語芊內心那團興奮跳躍的火苗像驟然遇上冰冷的空氣,一點點地變弱。
因為委屈,她嘟著小嘴,甚至雙眼也開始蒙上一層楚楚可憐的霧色。
然而,男人還是怔愣著,昨晚幾乎碰了她一整夜的薄唇,緊抿,不給半句話。
於是,她更失望了,甚至乎,絕望,她出其不意地拉他一把,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將他重新拉回到她的身上,然後,自己略略彎起脖子,對準他平坦的肩膀使勁地咬了下去。
就算他用高科技把她留下的痕跡磨滅又如何,只要她想,照樣可以再給他弄上。
理智頓時沒了,她失控地用力地啃咬著,直到口中傳來一陣令人反胃的甜腥味,直到再也沒力氣繼續,她才罷休。
本是平滑乾淨的厚肩膀,此時已血跡斑斑,一個熟悉的齒痕映入凌語芊的眼簾,觸目驚心,她呆呆地看著,並無任何驚懼恐慌,更無內疚和心疼,抬眸重新看往他俊美的容顏,滿眼哀怨委屈之色。
賀煜也已看到這個特別的傑作,唇角輕輕一勾,苦笑。
彼此,就這樣沉默著,大約一分鐘之久,凌語芊又是沉不住氣,再度質問他,可惜,他仍守口如瓶,只眸光復雜地瞅著她,一言不發。
“還是不說?為什麼?為什麼就是不肯跟我承認?你是啞了呢,或聾了,昨晚上不是很多話說嗎,為啥曉得叫我做那些可惡的動作,叫我把你往最舒服的境界服侍,卻不肯開口回我一句?我已照你吩咐將你服侍得欲仙欲死,你呢?我只是想你給我一個回答,簡簡單單地回一個‘是’字,有那麼難嗎?”越來越多的失望席捲而來,將怒火不斷往上衝,凌語芊咆哮完畢,悲傷痛哭出聲。
賀煜再也忍不住,本能地將她摟入懷中,心疼地哄,“別哭,不要哭了,哭傷了身體可怎麼辦。”
他的舉動,讓凌語芊絕望的心燃起一絲光亮,順勢依偎在他的胸前,繼續哭著央求,“既然不想我哭,那就告訴我啊,一次又一次騙著我,很好玩嗎,一次又一次地看我傷心,很好玩嗎?好,我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