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翻眼,心裡暗暗笑罵兩句。
只有某人,不聞不看似的,維持著淡定和從容,注意力集中琰琰身上,動作優雅地拿著刀叉切著火腿腸餵給琰琰。
有些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季淑芬正是這種人,先前因為賀一然,她不得不對凌語芊好,可自從得知賀一然陷入罪案,即將被查封,她整個心都舒坦開來,再也不擔心賀一然等的欺壓,對凌語芊這個“臨時救命稻草”也就不再需要,何況此時凌語芊為別的男人懷孕,她恢復先前的偏見,而且,想借此趕走凌語芊,把琰琰的撫養權奪回來,能為她願望推波助浪的一個人,便是對凌語芊懷孕之事耿耿於懷甚至痛恨憤怒的“賀熠”!
因愛成恨,不僅僅是對女人,對男人來說也是無不可能的,故她暗暗打定主意,決定刺激“賀熠”,讓他對凌語芊徹底死心,生厭,站到她這邊來,與她一起對付凌語芊。
本來,她還想著如何挑起戰火,卻不料,褚飛這礙眼的小子主動送上門,真是天助她也,她又豈能放過這個良機,於是乎,對褚飛的反擊非但不惱怒,反而心裡暗暗一笑,明諷暗喻出來,“也是,聽說那島國上的男人都是調情性愛高手,對某些個耐不住寂寞的小賤人,正好呢。”
頓時間,眾人又是一陣面色大變,就連賀煜,一直冷靜的俊顏也瞬間下沉,全身散出一股極強的寒氣,直逼四周。
季淑芬一直留意著他,要的就是這種結果,見狀更加變本加厲,“人常說,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古代所謂的那些什麼貞節牌坊,根本就是可笑,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女人真的願意守活寡,哪個不是蠢蠢欲動,寂寞能耐。”
“好了,你咋就那麼多廢話,不是喊肚子餓嗎,那就吃多點,吃完好乾活去!”見妻子越說越離譜,賀一航再也忍不住,發出一聲斥責,他臉色依然微微窘迫,估計也想不到與自己同床共枕了三十多年的妻子,一個出自名門閨秀的女人,會說出這種不堪入耳的話。
介於丈夫的警告責備,季淑芬不得不停止,但也沒多大遺憾,畢竟她要的效果已得到,看著某人越來越暴怒的樣子,簡直心花怒放,然後,看向旁邊那個不諳世事的小人兒,心裡默默地道,琰琰,奶奶的小心肝,再不久你就徹底回到奶奶身邊了,奶奶會用心地將你養大成人,再也不讓不要臉的賤人教壞你的。
整個飯桌的氣氛頓時陷入一個死角,褚飛滿懷憤怒無處可洩,本打算刺激一下季淑芬,誰知薑還是老的辣,季淑芬那張臭嘴可惡到超乎預料,望著凌語芊極力隱忍的模樣,再看看賀煜一副暴風雨即將來臨的狂怒,他可謂悔得腸子都青了,不禁對著洋洋自得、幸災樂禍的季淑芬,在心裡暗暗詛咒上一百遍。
接下來,沒有人再說話,大家都各自吃著早餐,心中想法也只有各自才知道,凌語芊是離桌最快的人,帶琰琰上樓回房,不一會,褚飛跟進內,立表歉意,“凌姐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樣,那季淑芬,比想象中還可惡。”
凌語芊倒是一臉平靜,沒回應他的話題,若無其事地吩咐著,“今天你送琰琰去幼兒園,然後回公司準備上午開會要的資料,我稍後到。”
褚飛一愣,嘴唇囁嚅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只是點點頭,牽起剛好背上書包的琰琰,悶悶地離去。
整個空間沉靜下來,凌語芊坐在沙發上,目無焦點地看著被初升旭日映紅了的窗玻璃,玻璃折射過來的光芒,映出了她滿是沉思的臉,好一陣子後,她才起身,邁出臥室,卻是來到季淑芬的寢房。
對於褚飛的自作主張,她沒反對,但也沒真的配合,更想不到,季淑芬會如此反擊。當著眾人的臉,她忍住沒發作,其實心裡還是非常羞憤,季淑芬那副德行,她早領教過,那張臭嘴吐出什麼駭俗可惡的話不足為奇,可這不代表她會讓琰琰被影響。
褚飛說得沒錯,駿一的房子還在裝修,她要是帶琰琰去住酒店,一來浪費錢,二來,會引起琰琰的困惑,因此,在房子裝修好之前她會繼續在賀家住下去,季淑芬想怎麼借題發揮辱罵相待,她都無所謂,但她要警告季淑芬,要罵就直接衝著她來,不可在琰琰面前撒野!
誰知,當她趕到季淑芬的寢室門口時,裡面突然傳出的一些對話,將她重重地震懾住。
☆、大結局(8)身體只忠於她
原來,剛才她上樓後,季淑芬與賀一航也把賀煜喊來商量討論琰琰的撫養權。
“她現在懷了孩子,將來肯定是要嫁給那個什麼破駿一,琰琰自然不能跟她再在一起,那野種一出世,琰琰肯定會被像扔垃圾似的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