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上面的把握,權翎宇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才可以將一切做到水到渠成。
那個死了的男人本來就是他殺的,卻偏偏要將蘇白扯進來,那監獄之中還有蘇白的死對頭
……不過依著他今天到監獄中去看到的情況,蘇白還沒有和那個人遇到,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總有一種惴惴不安的感覺,好像今天晚上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一樣。
“沈藤,你愛蘇蘇嗎?”沉默良久之後,權翎宇忽然開口。
沈藤猛地轉過頭去,卻發現那個和自己一樣躺在地上的男人已經緩緩的坐了起來,很落拓的將一隻手搭在另一隻手的膝蓋上面,眼神卻沒有聚焦在自己的身上,彷彿只是在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話一般。
還沒等沈藤回答,權翎宇便已經自顧自的回答了,“你並不愛蘇蘇,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最為好奇,你認識蘇蘇不過七年多的時間,卻從一開始就為她出生入死為她賣命,到底是為了什麼。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曾經你接到過一個任務,是要殺了蘇白吧,可是你沒有去做,那是你唯一一次,抗拒了命令。那個時候,蘇白還不是你的少主。”
“沈藤,我一直都很好奇,明明少主的位置應該是你的,你為什麼完全不在意被蘇白頂替。”
*
一臉小小的甲殼蟲以很快的速度開到了監獄,開啟車門,身穿黑色皮衣的追影風風火火的衝了出來,還沒有等監獄的獄警進行盤問,追影便直接將一張證件甩在了獄警的臉上,後者僅僅是掃了一眼便誠惶誠恐的將追影帶了進去。
然而追影完全不需要獄警的指引,徑自便衝到了蘇白所在的房間,獄警剛剛想要攔住這個女人,畢竟外人是不能夠自行接觸關押中的犯人的,不想還沒開口便被那個女人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強大的氣場和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出來的“要是你們辦事不力讓罪犯跑了,這個責任你們擔當得起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今天去這裡還有人越獄!”給硬生生的堵了回去。
只是,今天有人越獄的事情明明已經被監獄死死的封鎖了訊息,眼前這個女人又是怎麼知道的。
獄警搖了搖頭,看著黑衣女人將那個穿著囚服的女人帶了出來帶到了接待室,略微搖了搖頭,前幾天的時候,這個女人一直關在自己的房間之中,也不見有任何人前來探監,今天怎麼都趕在一起來了,真是奇怪。
天空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寒冷的風從窗戶的縫隙之中灌了進來,一邊發出嗚嗚的聲響,就像是被拋棄的女子在沉沉的夜幕之下抱著膝蓋嗚咽,聽上去總是使人覺得有種抓心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這監獄之中空氣變得格外的沉悶,彷彿暗中壓抑著什麼蠢蠢欲動的野獸,獄警禁不住打了一個哆嗦,裹緊了身上厚實的警服,將門仔細的關好,守在外面。
追影看著眼前的這個消瘦不堪的女子,如今天氣已經是很冷了,她的身上竟然僅僅只有這一件明顯不合乎她的身材的寬大的男士外套,她蔥白如玉的纖纖十指因為寒冷的緣故而微微有些發紅發腫,似乎是注意到了追影落到自己手上的目光,蘇白裝作不經意的將手放在了桌子下面,追影看不到的地方。追影的眼眶不禁紅了,眼前的蘇白雖然穿的是一件灰色的囚服,但是隱隱約約還是能夠看到沒有洗淨的血跡。雖然知道蘇白的日子肯定不會很好過,但是真真正正的見到了,那種悲憤的情感比想象中更加的猛烈。
“追影?”
蘇白伸出手來在追影的眼前晃了晃,那個女子才回過神來。
“啊,蘇蘇你說什麼,我剛剛沒有聽見,不好意思。”
蘇白笑了一下,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失態的追影,“我說啊,這麼晚了你來這裡做什麼。”
追影剛想說現在一點兒都不晚,忽然想起來在這個監獄之中囚犯們是根本不知道時間的,就是要所有的人統一聽從獄警的排程指揮。
“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看著眼前一無所知的模樣的蘇白,追影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將這件事情告訴對方,畢竟是屬於軍事機密,可是老大做了這樣的事情,她又不忍心將一直被自己視為大姐姐的蘇白蒙在鼓中。如果蘇白真的因為這件事情而喪失了性命,那麼她一輩子都不會安生。
看著追影這種欲言又止的模樣,蘇白心中也猜到了七八分,只是心中免不得有些好笑,今兒這是怎麼了,一個個都因為權翎宇的事情而對自己充滿著憐憫,她蘇白真的就是那樣脆弱的人嗎?
如果說一開始蘇燁來的時候她還不相信,現在連追影都紅著眼眶來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