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得了令,立刻上前給了楚佩陽幾巴掌,楚佩陽被打得兩邊臉都腫了起來,氣焰卻越發高漲了。
她朝著楚陽娿厲聲吼道:“楚陽娿,你這個狠毒的女人,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認了嗎?”
“我兒子?怎麼我自己不知道?”
楚佩陽哈哈大笑:“你還不想承認嗎?你看看他,看看他這張臉,跟你多像。”她說著,就衝過去抓住了小男孩,將他的臉掰正,面對面看著楚陽娿。“說他不是你生的,誰會相信?”
楚陽娿嘆了一口氣,道:“或許你是聽到我和離了,以為是我跟雲起不和,才準備弄個兒子來擾亂視聽的吧?其實剛才我已經對各位夫人說過了,你可能不知道,我到現在還是處子之身,這一點沒有任何人能夠作假,所以無論這孩子是誰的,都不可能是我的,你明白了嗎?”
楚佩陽呆愣,她計劃了半天,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已經年過二十且成婚了又和離了的楚陽娿,居然還是個處子。
這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王妃已經沒什麼耐心了,一揮手,準備讓人將她捉起來考問是不是還有什麼不軌之心。
然而楚佩陽早就破罐子破摔了,楚陽娿的話,她根本不相信,而且就算相信,也不會認。畢竟她說自己是處子,可誰能知道?除非當著眾人的面進行驗身。
但楚陽娿要是真的在王府內被驗了身,那麼她楚陽娿的名聲,可算徹底臭了。
想到這裡,楚佩陽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大聲道:“你說你是處子你就是?你說這賤種不是你生的就不是?哈哈!”
楚陽娿朝清風眨了眨眼,正想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托兒叫來搗亂楚佩陽的計劃。只要有人證明那孩子是他跟楚佩陽的就好了,根本扯不到自己身上。
誰知道楚佩陽哈哈笑著,居然雙手抱起小男孩,一個健步跑到池塘邊,嘭一下將小孩扔了進去。
王府的池塘很深,裡面為了中蓮花,沉澱了很厚的淤泥。那孩子年紀小又瘦弱,一落入池中立刻就要沉底了。
楚佩陽扔完孩子,便對著楚陽娿道:“你說他不是你生的?那就不要讓人管他,看著他被淹死好了!”說完轉身就跑。
這邊楚陽娿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也顧不上其他了,只能求王妃趕緊救人。
王妃當然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池塘裡淹死人,但孩子被救回來,結合楚佩陽的那些話,就不好說了。
說來說去,楚陽娿到底算錯了楚佩陽。
她終究沒有想到一個人,對自己的孩子能這麼狠手。
那小孩終究是被救了上來,因為喝了幾口冷水,狀況很是不好。
在座女眷們都不是鐵石心腸,即便是鐵石心腸,當著外人的面,也得裝出個慈祥善良來。
對著這麼個小孩子,誰也說不出讓他自生自滅的話來,可這孩子到底來路不明,對誰來說都是個燙手的山芋。要怎麼處置,還得看貴王妃跟楚陽娿。
楚陽娿準備了一肚子的陰謀詭計,準備反擊楚佩陽的陷害汙衊,可對著這麼個小孩,卻當真發洩不起來。
可要讓她管吧,但一想到到楚佩陽那些話,她就膈應的慌。
王妃這時候也有點蒙圈兒,她雖然貴為王妃,但因為自己的出身,在很多事情上根本就沒有什麼謀算。
她嫁給貴王時,貴王的腿已經摔壞了,本身也從高高在上的太子成為了廢太子。雖然被封了貴王,可由於廢太子這個身份,貴王府的處境一直很尷尬。以前哀帝在的時候,為了避嫌,王府一直低調低調再低調,貴王自己也內斂,府上連侍妾都沒幾個,她過的安逸,手段自然也有限。
以至於現在,她想要處置個孩子,都拿不定分寸。
楚佩陽的存在本身就夠尷尬的了,跟她有關係的孩子,只有更尷尬的份兒。
幾個女人正一邊叫來大夫看小孩看身體,一邊拖延時間想法子。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一陣吵雜,大家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見一個十八九歲,模樣俊美的青年抓著楚佩陽拖了進來。
青年顯然沒有想到自己一不小心闖進了內宅重地,當即跪下謝罪,道:“小子不知王妃與各位夫人在此,有所冒犯,還望恕罪。”
王妃見他抓住了楚佩陽,便問道:“是你抓住了她?”
“是。”青年回答道:“我正陪同小殿下在修竹苑讀書,突然看見此女闖了進來,後面又有人追趕,便準備出手相助。誰知此女十分厲害,彷彿練過拳腳,小子不敢輕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