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
明明他是三步一跪的人,可他做這些動作如行雲流水,眼睛卻從未左右環顧,只是直視著楚陽娿,就如同在,在挑釁一般。
啊!這個人。
楚陽娿有點想要崩潰了。
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明明他做錯了事,可是他稍微做一點什麼,就一下子變成了受害者,好像她才是全世界最大的惡人,而他是被欺凌得體無完膚那個小可憐。
他那彷彿挑釁,又暗藏勢在必得的笑容,讓楚陽娿忍不住打個冷戰。
這時候,雲起已經到了她的近前。
他走了三步,就到了她的腳跟前,然後他就在幾乎快要貼著她的地方,下跪,再站起來。然後說:“官兒是來看我跪得是不是踏實?”
楚陽娿:“……”
見楚陽娿不說話,男人又道:“那就是心疼我了,所以才來這裡迎接我?”
楚陽娿還是沒說話。
雲起笑了笑,乾脆自己決定道:“你說我三步一跪你才願意再嫁,現在我做到了,你到這裡來,必然是滿意了。那現在我們便回去拜堂吧!”
說完手一伸,就看到一個渾身是傷的男人捧著一個盤子走了上來。
那盤子裡是一件新娘的喜服和一塊大到能把人裹住的蓋頭。
雲起拿起喜服,往楚陽娿身上一裹,再綁了一條繫帶,就跟他身上的成了一對。
“你威脅我?”
終於,在他把蓋頭蓋下來之前,楚陽娿說話了。
雲起笑吟吟地看著她,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想不想聽?”
“……”
“不想聽也沒關係,是有關徐州的事,昨天夜裡才傳來的訊息,徐州城被破,死傷無數。不過此事的確與官兒不相干,知道不知道都沒有什麼意義。”
徐州被破!
楚陽娿驚慌不已,一把抓住雲起的手:“到底怎麼回事,這怎麼可能!可是京城一點訊息都沒有。”
她爹爹在徐州呀,要是出了事,她該怎麼辦。
可惜她急著問,男人卻不急著說。
他搖了搖手上的紅蓋頭給楚陽娿看。
楚陽娿咬了咬牙,終於自己接過來把自己給蒙上了。
男人這才心滿意足地牽起她的手,得意道:“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