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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個像是初出茅廬的副鄉長身上開啟一個缺口。

“剛才都錄下來了?”

攝影師點頭:“從下樓開始全部不拉都在這裡了。”

於是單寶慧離開正在滔滔不絕對著村民發話的李高民,隨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臉上換上了一副自認為比較誘人的笑容,攔下了趙文。

“趙鄉長,請留步!”

單寶慧笑著說:“趙鄉長,我是乾南電視臺的記者單寶慧,首先我代表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向你英勇救人的行為表示敬佩,那麼趙鄉長能不能給我們介紹一下當時救人的情景呢?”

趙文看了一眼面前這個透露出無比自信的女人,搖搖頭說:“沒什麼可說的。謝謝。”

單寶慧見到趙文就要走,心裡窩足了氣:“今天在汶水是怎麼了,每個人都是生冷不進的樣子,老孃今天還就不信這個邪了!”

單寶慧站在趙文的側面說:“那都說你們張鄉長是被水淹死的,你看他……”

趙文忽然對這個臉上寫著“自以為是”的女人有說不出的討厭,難道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好欺負?

也好,來的是時候!

趙文站在樓梯上,扭回頭看著單寶慧,說:“汶水每年都要發洪水,造成的經濟損失難以估算,這就是汶水水庫之所以上馬的原因,作為一個鄉的領導幹部,在發大水的時候不顧個人的安危守在洪水的第一線,結果被水沖走了,這是我們每個汶水鄉人民心頭的痛,這也就是我們不願意接受你採訪的原因,因為我們不想再揭開這心頭上的疤痕來滿足某些人的好奇心!”

單寶慧看了一眼這個忽然冷靜出奇年輕鄉長,問:“你作為主管計生的鄉長,對在沼光縣死亡的孕婦一事怎麼看?”

趙文聽到這話,他居高臨下的將苗條秀麗的單寶慧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然後輕輕的說:“你結婚了嗎?”

單寶慧對趙文的問話有些難以理解,但還是回答說:“沒有。”

趙文輕輕一嘆,說:“也許我們的工作中難免有不被群眾理解的地方,但是單記者,你有沒有聽過有一種病叫做高血壓,患有這種病的女人最好是不要生孩子的,否則,很容易出問題……我們鄉下的醫療條件不比城市裡,有些人的思想觀念是你所不能想象的,基層的工作千頭萬緒,不是對著鏡頭誇誇其談那麼的簡單。”

趙文說完了要走,等到樓梯口卻站住了身子,對著樓道下面看著自己的單寶慧說:“我不是一名記者,但是我對你有一個忠告。”

趙文看見了單寶慧身後正準備往樓上來的李高民和其他鄉領導,連忙又抬起頭看著樓上,裝著沒有注意到李高民這些人,說:“我覺得,作為一個記者,採訪當事人應該像是迷路的人在找人問路一樣,而不是像在審賊。”

趙文說完,再也沒有停留上去了,樓道里的單寶慧面sè奇異的站在那裡,直到李高民等人從她身邊走過,她都沒有注意到。

趙文知道這次也許自己將這個市電視臺的女記者給得罪的狠了,但是自己終於在一個特定的時候給鄉里的人留下了一個很深的印象,他覺得要是李高民腦子還算是正常的話,從今天起,應該對自己有一個全新的認識,包括吳滿天等幾個人。

因為,在這個時候,趙文覺得自己應該往前衝一下,人偶爾要像刺蝟一樣,像狼一樣,露露自己的獠牙,不然,總是軟弱會讓人看輕。

屬於自己的,就是晚些,也一定要抓在手中。

趙文覺得,這次電視臺的採訪,也許就是自己人生路上的一個重要的契機。

接下來的幾天,趙文又恢復了往rì的平靜,只是從那天起,自己的辦公室每天總有人藉著各種而樣的機會和原因來轉悠,彙報工作的、泡茶的、關心吃飯的、閒聊的,這些人包括了鄉里的一些幹事和普通的工作人員,像辦公室主任秦國輝就跑得比較勤快些,當然也有劉志發和遲愛強兩位副鄉長,韓縛駒則沒有來過,只是在路上碰面的時候,臉上多了一些笑意。

趙文對這些人還像是從前一樣,笑臉相迎,微笑傾聽他們的談話,偶爾插上一兩句,仍舊是那樣謙謙和斯文。

吳滿天還是那個樣子,他果然在會議的第二天就安排人將辦公大樓每個樓道都安裝了鐵柵欄,然後他好像完成了一件非常了不得的工作給鄉里的人說這個防盜柵欄的好處,只是每個人的反應不一,賈chūn玲說這樣像是進到了監獄,但是她自己知道,除去有保安守衛的機關單位,幾乎每個辦公樓都有著這樣的設施,只是她自己對吳滿天看不順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