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路邊,攔著一個計程車坐上,然後就一溜煙沒影了。
羅一一氣喘吁吁的上了車,回頭看著越來越遠的網咖,再一看趙文——他的手機早就裝進了兜裡,哪裡打什麼電話報警了。
羅一一雙手抓住趙文的胳膊,興奮的說:“哥,你真行!”
趙文沒理她,對司機說:“師傅,到前面公交車站停車。”
說完了,羅一一詫異的看著趙文,趙文將她的手挪開問:“怎麼,難道還要我送你回家?羅一一!”
聽出了趙文話裡的意思,羅一一低頭,旋即就將兜裡的錢拿出來說:“哥,真的謝謝你,這錢咱們一人一半,我的手機剛才弄丟了,這錢我正好買一個新的,其餘的,給你,算是我謝謝你的。”
趙文看看她,說:“好吧,我要是一分錢不要,恐怕你也不樂意。”
趙文抽出了一張說:“算我回去的路費。”
這時車子到了車站,趙文在下車的時候說:“小姑娘,羅一一這個名字不好聽,以後別假冒了。”
“今後別亂跑了,世界不是那麼單純的,你平時一個看似很微不足道的決定,可能就會影響了你一生的命運,等你過些日子回頭看今天,你會覺得自己真的很傻。”
趙文下車頭也不回的走了,羅一一在車上捏著一把錢,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恍然想起來,這人早就知道自己不叫羅一一,可是自己竟然也沒問他叫什麼名字。
趙文坐在車上想,既然已經覺得賈淺給汶水的這兩個專案對汶水今後的發展有害,那麼,自己改如何去想法讓賈淺改變主意,或者,讓這兩個專案在別的地方落腳呢?
其實化肥廠和冶煉廠以及水泥廠都是對環境有汙染的,但是吳庸說的水泥廠汙染就小點,而化肥廠和冶煉廠如果治理得當,汙染也會降到很低,可是,讓趙文心存疑慮的是,明明是可以說的很清楚的事情,為何賈淺要遮遮掩掩的,難道真是自己多心?
可是賈淺不是那種說話模稜兩可的人,他一直給趙文的感覺是很乾練的。擴建就擴建,拆遷就是拆遷,幹嘛要說成二期工程?
就算是賈淺直接命令自己說,給汶水兩個專案,你執行吧,那樣多簡單,難道自己還會去反對?
再說,自己一個小小的鄉黨委書記,有資格,有能力去質疑反對縣委書記的決定嗎?
趙文覺得。賈淺心裡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或者說他想隱藏什麼,所謂的智者千慮,賈淺正是因為想的太多了,所以對自己說話的時候才用上了商議和欺騙的方法。他下意識的不想給任何人透露顯示他真正的想法。所以才處處小心。殫精竭慮。
賈淺究竟想做什麼?
那麼,吳庸呢?他忽然的對自己好,又是想達到什麼目的。還是想在自己身上得到什麼?
一路上公交車裡人聲鼎沸,可是趙文腦子亂亂的,不知道不覺就到了汶水。
下了車,趙文在大街上晃悠,這會街上人很多,自從汶水開始大力發展養殖業以來,市場繁榮了很多,他從人流中轉來轉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麼,腦子想著事情,就走到了鄉政府前,一看時間,卻是早已經下班了。
趙文看看自己辦公室內窗戶,就往家屬樓那邊走,進到樓道里就看到劉梅正在下臺階。
劉梅一見趙文就笑:“書記,我剛等了你一會,沒想到剛下樓,你就回來了。”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可見我比你會算。”趙文說著走到門前,看著劉梅說:“你看,我正好知道你要走了,我就回來了,我是不是曹孟德?”
劉梅一笑,跟著趙文進到屋裡。
趙文坐到沙發上心裡想著事情,劉梅很熟絡的給他倒了水,然後就去洗衣服了。
聽著衛生間裡嘩嘩的水聲,趙文的心莫名的煩躁:“難道是自己太敏感了,總是拿著有色眼鏡看世人,也許賈淺根本就沒有什麼用意,就是簡單的給自己說了兩個專案,其實就是正常的一個工作程式,就像是甄妮給自己說的,她愛上自己根本沒道理。”
“愛就是愛,沒有原因,甄妮對自己不存在什麼別有用心的企圖,再說一個妙齡女子和一個青年男子在一起,論身份地位,她是市裡建行的,自己卻在這個窮鄉僻壤,她是信貸科的一個副科長,而自己只是一個鄉長、書記,她母親是常務副市長,自己的老子老孃卻已經去世了。”
“拋去趙家本身的實力不說,甄妮的父親肯定也是一個非常人物,雖然自己從沒問過,但是從甄妮平時穿衣說話流露出來的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