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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淺辦公室內走,張輝輕輕的說:“書記有意給咱們縣引進一個專案,地址基本選定了汶水。”

“謝謝張主任。”

聽到了張輝的提醒,趙文笑著點點頭,心裡卻嘀咕:“我今早起燒了什麼高香,怎麼今天遇到的都是給我送錢送政績的。難道我二十年的人品爆發。勢不可擋。”

賈淺給人的感覺總是那樣沉穩,臉上總是沒有表情,讓人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趙文將華陽縣現任的這兩位大佬作比較。縣長吳庸這人其實和他的侄子吳滿天差不多。是個很勢力的人。相對來說粗俗、直接,說白了就是很平常的一個人,如果不是身份放在領導的位置上。估計現實生活中也就是盲流閒漢,無所事事的那一種。

吳庸和吳滿天唯一的區別,也就是多活了幾年,多了一些人生的閱歷,稍微的知道收斂自己。

而賈淺不同,賈淺生來就是一個當幹部的料,這種人站在人群中你也能很輕易的將他給找出來,或者透過幾件事情,賈淺這種人就會自動的被人所關注。

就像是冰也是水一樣,但是冰會浮出水面,水卻依然是水。

賈淺就是浮在水面上的冰塊,而吳庸,這就是水。

趙文心裡隱隱的有一種想法,很奇怪的一種想法,如果是平常的生活裡,他願意和賈淺交朋友,多多來往,而不願意和吳庸吳滿天叔侄打交道,因為從賈淺這裡可以學到很多東西,賈淺是一個比較特別的人,而吳庸和吳滿天太俗。

都說想了解一個人是什麼樣子的,就看他身邊的人是什麼樣的人,人都有上進心,都喜歡與眾不同,所以,生活中的智者、成功者總是受人追捧的,而碌碌無為的小民大眾則每人理睬。

但是在官場上,趙文則喜歡和吳庸、吳滿天叔侄來往,因為他們很直接,很簡單,讓你一眼就能看穿,不費什麼腦筋。

趙文看不透賈淺這個人,賈淺說一句話,做一個動作,或者是一個表情,趙文都要琢磨一下,將他的動作、語言、語氣、神態結合起來,再聯想一些最近身邊發生的事情,和賈淺有關的事情,這樣才能將賈淺的意圖給瞭解一點點。

和賈淺打交道,太累。

無奈,賈淺在作為縣長的時候,算得上是趙文的伯樂,將他扶上了“代理鄉長”這個位置,而現在,賈淺已經是華陽縣縣委書記,是真正的大佬,是一把手。

明代正德年間有個進士叫敖英的,他寫過一本書,裡面有一句說的是:“人有恆言,破家縣令、滅門刺史。”

刺史相當於現在的市長,而縣令就相當於現在的縣委書記、縣長。

趙文面對著自己的伯樂,心裡卻總有那麼一種疏遠感,賈淺的官越做越大,自己的官職也是水漲船高,而且,華陽縣每個人幾乎都覺得自己是賈淺派系的人,更何況自己還和賈淺的女兒賈春玲關係密切,來往曖昧。

也許,有人已經將自己看做了縣委書記的東床快婿。

所以,如果趙文現在給人說自己倒寧願和吳庸相交甚歡,估計沒有一個人相信他的話。

“書記,我是汶水的趙文。”

進到賈淺辦公室,趙文看到賈淺在寫著什麼,他輕輕說了一句,就站在那裡。

趙文稱呼吳庸的時候,是連著姓一起叫的:“吳縣長”,而叫賈淺的時候則只是兩個字“書記”,沒帶姓,從而顯示了心裡的尊重。

賈淺看了趙文一眼,示意他坐下,然後就繼續拿著筆圈圈改改,張輝照例給趙文倒杯水,就出去了。

“汶水的工業基礎很薄弱,基本上就是歸於零,你這個書記責無旁貸。”

賈淺忽然就毫無徵兆的說了一句,趙文一愣,豎起耳朵聽,但是賈淺卻不說話了。

等了一會,賈淺又說:“農業是基礎,但是發展一個地區的經濟。主要靠的是工業,如果光有農業,那和過去古代男耕女織沒什麼區別,怎麼能建立好新的經濟體制,怎麼能帶領人民發家致富?”

說了這幾句,賈淺又不說話了,趙文有些納悶,難道賈淺今天專門找自己來,就是為了批判自己的。

趙文不由的想起了第一次見到賈淺的時候,他那時還是縣長。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的膽子很大嗎。”

看來。這個賈淺喜歡突發其兵,打人個措手不及。

趙文於是也不接腔,以不變應萬變,看賈淺到底想要說什麼。

“我們清朝時落後捱打的原因是什麼。就是小農思想。沒有工業基礎。被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