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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就是一個廢棄的廠房,不知道以前是什麼廠子,但是進到裡面三四分鐘了,除了看到灰灰的建築外,一個人都沒有。

往裡面又走了一會,眼前又是一個鐵柵欄門,這次裡面過來一個戴著綠色棉帽、穿著綠色大衣的人,看不清臉,這人將門開啟,車子進去後,又將柵欄門鎖上了。

車輛駛入這個廠房中的院子裡後,又拐了兩個彎,終於停到一個小院子裡,這小院一溜的一層平房,房子蓋得很高,所有的窗戶上不是用磚頭給封閉了,就是焊裝著密密匝匝的鐵絲網,院子裡沒有樹木,地上一點積雪也沒有,看上去空曠而單調,讓人的感覺十分沉悶。

下了車,李易峰徑直的走進了一間屋子,趙文四下看了看,就被身後的人叱道:“別看了,快進去。”

趙文皺皺眉,跟在李易峰的背後走進屋裡,門就在背後無聲無息的關上了。

饒是趙文很是冷靜,但是這會也有些吃驚,剛才進來的李易峰這會已經不見了,偌大的一間屋子裡除了兩張單人床墊和一個蹲便池外,別的什麼也沒有。

一個單人床墊上沒有枕頭,只有一條綠色的軍用被子,另一個床墊上扔著兩個枕頭,卻沒有被子。

房間裡的牆壁上面全包了一層厚厚的棉氈,腳下的地板也一樣,手摸上去厚厚的。

四周的牆壁上一個窗戶也沒有,唯一的一個發出蒼白光線的白熾燈吊在五米左右高的房頂上,但是看不出開關在哪裡,燈的上方有著一個小小的攝像頭,要是不留心,甚至連剛才進來的那道門都找不到,也不知道剛才進來的李易峰是從哪裡出去的。

“自己被軟禁了。”

粗略的一看,趙文就知道這裡是專門的審訊犯人的地方,也可能是乾南市紀檢委隔離審查有問題幹部的一間隔離室。

趙文往床上一趟,枕著綠被子就眯上眼,心說,要和我搞心理戰,正好老子這一段忙的屁滾尿流的,權當給自己放假了。

“這些人找自己瞭解什麼呢?”想了一會,也想不到答案,趙文這兩天照顧甄妮也有些累。乾脆就睡著了。

房間裡沒有光線。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趙文被凍的醒來,感覺自己的臉和鼻子涼涼的,於是在屋中間跳了幾下,做做俯臥撐,等身上有些暖和了,才停下來。

一切都靜的離奇。除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遠近聽不到任何別的聲音,像是被與世隔絕了一樣。

趙文心說:“日*你*媽,你爹我都死過幾回了,還怕你們這些龜兒子玩這種整人的伎倆。”

趙文還是在“書生”的時候,被為數亢多的乾爹關過幾回鐵籠子。那鐵籠子原本是關藏獒的,鋼筋棍有兩個拇指那麼粗。

關他的原因是他沒有完成訓練。

當一個扒手是不容易的,要出師更是需要艱苦的學習與實踐,其中最入門的就是在一個瓷盆裡灌注上熱水,然後在水裡面丟上一小片一小片的用剩下的香皂片,這些香皂片薄薄的,直徑也只有一厘米左右。

在規定的時間裡,用兩個手指將這些香皂片從熱水中撿出來。是每個初入行扒手的必修課之一。

性命攸關的事情。不可以不認真對待。

趙文那時不願意在街上當乞兒乞討了,所以就練習當扒手。儘管他很刻苦,但是剛開始仍舊不是每次都能將所有的香皂片撈出來的,有些香皂片在他撈取之前就被熱水融化了。

於是作為懲罰,他就被幹爹關進了狗籠子裡,不給吃喝,撒尿拉屎也在狗籠裡,真的像是狗一樣。

現在這間屋子的情況,比當初好的多了,起碼有床墊。

鍛鍊了一會,趙文繼續睡覺。

等一覺醒來,除了身上冷,他感覺有些餓,於是他就喊道:“有人沒有,給弄點吃的。”

但是沒有什麼回應,趙文又等了十多分鐘,皺眉喊道:“你們這是要我配合查問題,還是要槍斃我?乾脆餓死我得了,省得費勁。”

因為照顧甄妮,他在醫院也沒有怎麼吃飯,肚子這會咕咕的叫。

過了一會,遠處的牆壁上忽然就被推開了,進來的兩個人仍舊是和李易峰一起的那兩個人,其中的一個手裡拿著一個檔案袋,另一個端著一個盤子,盤子裡放著一碗米飯和一碟鹹菜。

“在這上面簽字。”

其中一個拿著一份檔案遞給趙文,他接過一看,上面寫著乾南市紀律檢查委員會對趙文的審查書。

趙文看完,簽上自己的名字,這人繼續說道:“除了衣服,將你的皮帶和鞋,以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