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老精著呢。
甭管怎麼說,自己的確欠著趙文一個人情。
當初吳庸罵自己,吳滿天還想不通,後來早就明白過來了,要是自己在潁川那晚被公安局給逮住不放,吳庸就是縣委書記,那又能怎樣?
再說,出了那事,自己這張臉還能在汶水呆下去?
所以,吳滿天給趙文扔了兩萬塊,別說是吳庸讓給的,就是吳滿天自己,也覺得應該給。
鄉紀委書記這個位置,怎麼著也值兩萬,何況差點身敗名裂。
吳滿天一直不吭聲,吳自順就嘆氣說:“書記,我今天來。其實是有話說的,我要是不說,這憋在肚子裡難受,可是要說了,你可別怪我。”
“我先敬你一杯。”
吳自順端起酒杯,吳滿天冷冷的看著他,將面前的酒一喝,吳自順像下定了很大決心,抹嘴說:“哥,你最近。沒什麼事吧?”
吳滿天一個激靈。馬臉拉的好長,瞧著吳自順說:“什麼意思?”
吳自順又喝了一口酒,也不看吳滿天自顧的說:“沒事就好,我聽韓縛駒那邊有人說。要搞你的事。原因嗎。哥你和韓縛駒都在看著鄉長這個位置,你們兩人要是有機會,只能上一個。另一個註定淘汰的……”
吳自順話說到這裡,站起來打了一個飽嗝:“不行了,我不能喝了,書記,我先走了。”
吳滿天臉陰沉著,眼睛紅紅地看著吳自順說:“你坐下,把話說完。”
吳滿天看著吳自順重新坐下,心裡飛快的盤算著,越想越覺得可能,自己在潁川那件事,指不定是韓縛駒這老王八搞的鬼。
吳滿天並不笨,只是有時候腦子轉彎比較慢,這會他想通了,如果自己在潁川那晚是韓縛駒搞的鬼,那麼,出了事之後,韓縛駒就會少了一個競爭對手,這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
“你怎麼想?”
面對吳滿天的問話,吳自順搔頭說:“趙畢業咱不管他,人家就算是這次當不上鄉長,可是書記這個位置還是他的,關鍵是,韓縛駒這老傢伙太壞,他就是個毒瘤,不停的背後陰人,給人穿小鞋,我聽說了,他在拉選票,這回,怕是要鬧騰的不輕。”
“哥,我跟了你這些年,下面這話,全當我放屁:不管你當不當鄉長,可是韓縛駒這傢伙絕對不能上,這人太陰險,他要是得意了,還指不定怎麼擺弄人,還有,咱們鄉里那次著火,有人說是韓縛駒讓人點的。”
吳滿天一睜眼,問:“你有根據?”
吳滿天又搖頭說:“不會的,那樣,他的膽子也太大了。”
吳自順冷哼著說:“放把火,燒死了趙畢業,然後還能打擊你,要我也幹。”
吳自順看著吳滿天不解的樣子說:“趙文那晚命大,沒死,可是那晚哥你不該是在鄉里值班嗎?”
吳滿天一聽就坐直了,他想起來自己那晚不在鄉里,雖說領導值班不在鄉里睡,也沒什麼,但是要是失火死了人,自己的事就大了。
“後來,賈淺不是還批了你,你說,這老小子是不是一石兩鳥?”
一件件的事情透過吳自順的嘴說出來,吳滿天腦中的印跡就清晰了:燒死趙文,自己值班的倒黴,然後韓縛駒一計不成,再次的在潁川設計自己,可是,功虧一簣的原因還是趙文幫了自己。
“媽*的韓縛駒,這老鱉孫!老子和你沒完。”
“所以說,哥,你就是沒那個當鄉長的念頭,也不能好過了韓縛駒,”看著吳滿天陰晴不定的臉,吳自順說:“行了,你別說了,這事我來幹,保證讓韓縛駒這會摔個狗吃屎,嘿嘿,他要是倒下了,那,書記你可就是正經的汶水第二號人物了。”
吳自順的話馬上讓吳滿天想起了吳庸對自己的囑託:當下不要和趙文對著幹,要配合他,趙文在汶水乾出了眉目,到時一調走,那麼,汶水所有的格局,所有的一切,就是自己的。
以前吳滿天只是覺得叔叔給自己寬心,許了一個實現不了的願望,可是此時時過境遷,吳庸馬上就是華陽縣縣長了,那個調走趙文的話,已經不是畫餅充飢那麼遙不可及的事情了。
為了自己成為汶水二號,吳滿天覺得應該和韓縛駒好好算算從前的老賬。
吳滿天喝口酒,兩眼通紅的看著吳自順,問:“你有什麼想法?”
……
十二月十九日晚上,吳家營村的支書吳奎家裡,忽然冒出了熊熊烈火,大火燒燬了吳奎家的廚房,裡面的灶具和冰箱等物毀於一旦,聞訊趕來的村民齊心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