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紅旗一直就在等待著一個機會,就如同自己被他從華陽調到省委一樣,自己也是魏紅旗的一個棋子,因為他要藉助自己身上的一些錯綜複雜的關係,包括寥革萍的,也包括大伯趙軍多的,同時也是看到了自己和別的人不一樣的地方,是一個喜歡劍走偏鋒不按常規出牌的人,因此,種種的舉措和因素夾雜在一起,就促成了魏紅旗這一次的絕對勝利。
趙文想通了這一點,心裡波瀾壯闊的思如潮湧,表面上卻平靜猶如今夜的月色。
趙文舉起酒杯說:“竇堰,我敬你!”
竇堰淺淺一笑,拿起酒杯和趙文遙遙相碰,喝了之後說:“命運就如同手中的掌紋,一切都應該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如果曾國藩的這位親戚不悔過自新,也不會有後來的飛黃騰達了。”
趙文聽了笑:“你說的真好,”但是趙文心裡卻不以為然,要是曾國藩不想用這位親戚,他就是在家鄉將自己修煉成一位聖人,也只能是家鄉的一位聖人,絕對和布政使參合不上半點的關係了。
車煥成和餘少瑩去的時間不短了,可是趙文沒有提,竇堰也像根本沒有意識到,兩人閒談了幾句,趙文說:“我這裡又有一個故事,可能,還是一半。請你給我補充完了。”
趙文接著就講了魏紅旗在今天常委會上說過的第一個故事:“那個被明成祖相中的王偁,最後的結果怎麼樣?”
竇堰回答說:“王偁最後被授予了博士的官職,而有意思的是,明成祖為了安撫人心,將王偁那一屆的舉人,凡是博士一下的那些官員,全都被升了官,和王偁一樣了。”
趙文想,這果然又是一個沒有講完的故事。明成祖為了將自己看好的人放倒一個差不多位置上,竟然不惜將所有的舉子全都升了官。而魏紅旗的意思。是不是說可以給羅炳興的競爭對手昌澤宇也放置在一個差不多的地方去呢?
“可惜,魏紅旗的伏筆沒有派上用場,事情後來的發展已經全然不受鄧再天的控制了,魏紅旗這個故事裡所隱喻的承諾也就沒有了實現的必要。”
“就算是後來鄧再天等人懂了這一切。那也只能於事無補了。錯過的機會永遠不可能再出現。贛南的政局,已經有些傾向於魏紅旗這一邊了。”
和車煥成三人分開,已經快午夜了。趙文卻沒有回去,他打的來到了乾南市北側的鳳鳴山上。
鳳鳴山其實就是一個土嶺,不知為何取了這樣一個喧譁奪寵的名字,不過綠化的倒是很好,這時的天氣已經有了夏日的味道,山上偶爾的還有情侶們攜手摟抱而過,趙文找了一個寬敞的地方,任著山風吹拂,看著頭頂的明月,一個人在那裡站了很久。
有時候,想清靜一下,都需要看有沒有心情,否則就是為賦新詞強說愁,只不過,趙文覺得自己其實連新詞都是不會賦的。
……
政法委書記、公安廳廳長的母親失蹤是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
贛南所有司法系統的人這幾天全都像是被人狠狠的抽了幾個耳光,全部都精力十足的開始了各種型別的外出盤查、巡邏、搜尋,荒郊野外的進行了拉網式的尋覓,直到三天後,才在距離贛南市五十公里外的一個人工湖邊找到了陳宜賓的母親。
那個人工湖原來是附近的一個村的村民依靠著河水挖掘出來養魚用的,但是因為河水枯竭,魚塘就廢棄了。
陳宜賓的母親就被人圈在魚塘邊原來用作瞭望的一個水塔裡,這裡人跡罕至。
這個水塔建造的還很穩固,混凝土結構,分為上下兩層,底下的一層通往上面原來是有著樓梯的,可是這會早就被人給拆除了,一層和二層之間有著四米左右的高度,通往二層的通口只有兩尺見方,堪堪的只容一個人過去。
陳宜賓的母親已經七十多歲了,當警察們找到她的時候,老太太正在沒有窗戶(被人砌實了)的水塔二樓通道口趴著,眼巴巴的往下看著,可惜一樓和二樓的距離太高,否則她早就從上面跳了下來。
老太太身邊還放著一個正在哇哩哇啦說話的收音機,因為幾乎沒有光亮,這個太陽能的收音機也即將結束它的工作了。
當然,水塔上面還有著一些食物和飲用水,還有一床棉被,這個時候氣溫倒是不冷,只是因為吃喝拉撒睡全在這個狹小的地方,裡面的空氣就很難聞,蚊蟲的叮咬倒是其次的,夜裡的時候總有各種奇怪而恐怖的聲音不停的響徹,老太太養尊處優了好多年,受到的驚嚇那是一定的了。
陳宜賓接到訊息後,先是到了當地的派出所見到了自己的母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