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房主回來讓我們難堪,你只管說你的,我在聽。”
“只不過,我很久沒來住,沒什麼可以招待你的。這個,希望你原諒。”
馮舒雅嘆了一口氣說:“好吧,反正我對你來說,也沒什麼秘密,權當是給你再講一下我的故事吧。
事情還要從十年前說起。
馮舒雅的父親叫馮喆,十年前,從事著藥品經營的生意,為人比較精明,生意也就做的還行,一家人生活過的紅紅火火。
馮舒雅還有一個弟弟。比馮舒雅小八歲。馮喆出事的那年,馮舒雅十歲,他弟弟馮玉林才兩歲。
馮喆當時用網際網路釋出了銷售枸櫞酸芬太尼注射液的廣告。
枸櫞酸芬太尼注射液是國家管制的麻醉藥品,身體依賴性和精神依賴性強 。具有成癮性。廣泛來說。屬於毒品一類,但是它沒有明確列入《麻醉藥品品種目錄》,所以。就介於麻醉品和非麻醉品的中間,有一些人就利用這個空子來掙錢,當做是一般的藥品來買賣,謀求利益。
而馮舒雅的父親馮喆,則也是在鑽了這個法律空子,只不過,他和一般人不一樣,別人少量的買賣是為了自己的吸食,而他,則是為了倒賣,掙錢。”
馮舒雅看著趙文說:“你還沒對我說,你叫什麼?難道,這個要保密?”
趙文又笑:“你先說完,我就會告訴你。”
馮舒雅就接著說:“我父親在網際網路上釋出收購枸櫞酸芬太尼注射液比不是為了私自轉售給單個的個人、當做毒品使用的,他是為了給一些偏遠地區的小醫院收集,或者是賣給了一些小的醫藥商店,還有持有醫師資格的行醫人,轉手套取些利潤就是了。
我父親透過從私人手裡收購這些藥品,當然,這些藥的來歷都是從大醫院裡流通出來的,這個,你應該明白,有些藥物,在市面上買不到,小醫院,也找不到。
我父親透過一定的渠道獲得了枸櫞酸芬太尼注射液然後,再透過網際網路、qq群等形式釋出,然後採用快遞送貨、銀行結算等方式,將藥品銷售給各地的需要者。
有需求,就有買賣,從目的來說,我父親經手這些藥品,並不是為了私人使用或者是直接的賣給少量的個人,供他們吸食上癮用的,而是成為了一些偏遠小醫院的鄉村醫生的供貨商。
可是,陳宜賓就認為,我父親是在販毒。”
“你瞭解陳宜賓嗎?”
趙文搖頭說:“不瞭解,怎麼,你很瞭解他?”
馮舒雅說:“陳宜賓,男,五十六歲,七十年代在贛南市紅*旗開關廠工作,後來參*軍,在二*炮某研究所服役,七八年的時候,復*員,分配到了贛南市公安局朝陽區分局刑警隊工作,後任刑警隊副隊長,隊長、乃至於朝陽區分局副局長、局長、朝陽區區委政法委副書記。
直到十年前,陳宜賓當了贛南市公安局副局長、黨委委員,也就是那個時候,我父親做藥品生意的事情被陳宜賓當做典型抓住,這事當年很轟動,因此陳宜賓成為了贛南省公安廳的副廳長、黨委委員,而我父親,則被以販毒罪,判處了無期徒刑,並且處以罰金二十萬。”
馮舒雅說這些有些行雲流水,像是在談一件很平淡的事情,可是趙文知道,父親馮喆當年忽然被抓起來,並且被判處了無期徒刑,對於十來歲的馮舒雅來說,意味著什麼。
“經過贛南市公安局的偵察,認為我父親一共販賣枸櫞酸芬太尼注射液一萬六千四百三十一支,每支規格為2ml:0。1mg,贛南公安局根據《非法藥物折算表》,枸櫞酸芬太尼注射液摺合成海洛因為六十七點五六克,屬於販賣毒品‘數量大的’量刑檔次,根據《刑法》第三百四十七條第二款規定,可以判處十五年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
到了那年的七月,我父親因涉嫌販賣毒品罪被贛南市公安機關刑事拘留,八月份就被逮捕。
第二年的三月,贛南市人民檢察院贛南市人民法院提起公訴,五月,法院適用普通程式簡化審方式公開開庭審理了我父親的案件,同日,贛南市人民法院作出了對我父親的刑事判決書。” “贛南法院認為,被告人馮喆販賣其他毒品數量大。其行為已構成販賣毒品罪,根據刑法,判處被告人馮喆無期徒刑,並處罰金人民幣二十萬元,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最後的幾句話,馮舒雅說的像是在宣讀著父親馮喆的判決書。
馮舒雅忽然笑了一下,頗有些風情萬種的樣子:“你要和我合作?合作什麼?你要幫我,又能幫我什麼?怎麼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