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不是,最終,李頜的確是因為其中的一名使者而飛黃騰達了,所以,趙文覺得,魏紅旗現在所講的一切,看似隨意,可是,細細的品味一下,應該都是有著別的暗示的。
有人說,對這個世界瞭解的越多,人們就越是會發現自己的渺小與卑微,近來,趙文在魏紅旗身邊,遇到一件事後,逐漸習慣用魏紅旗的眼光來審視、來分析它,常常想著。要是魏紅旗碰到了這件事,他會怎麼處理?
這並不是簡單的那種所謂“揣測上意”,而是趙文自我完善、努力學習汲取知識和為官之道的一個過程。
所以,這會當車煥成和餘少瑩兩個穿著休閒的衣衫,看似偶然的撞見了魏紅旗一行,趙文反而覺得自己對車煥成的安排,是有些欲蓋彌彰了。
車煥成牽著餘少瑩的手,看到了魏紅旗已經到了自己跟前,就連忙站好,端正著臉。輕輕的叫了一聲“魏書記。”
魏紅旗並不認識車煥成。贛南廳級的幹部能有多少,魏紅旗能將省委和主要的一些廳局幹部的臉識別的略有印象,就算是不錯了。
車煥成見魏紅旗平靜的看著自己,就說:“魏書記好。我是住房和城鄉建設廳的車煥成。”
魏紅旗從車煥成和餘少瑩放開的手上收回了眼神。說聲:“你好啊。”
餘少瑩也對著魏紅旗點頭稱呼。
餘少瑩身上的書卷氣息也很重。魏紅旗當過老師,可能對這個職業比較敏感,他對著餘少瑩點點頭。說:“你是教師?”
餘少瑩輕輕的說:“我叫餘少瑩,是省委黨校的。”
魏紅旗又點頭,像是在思考什麼,轉身就朝著來時的路走了回去。
趙文一隻手裡掂著甄妮的鞋子,他在魏紅旗和車煥成說話的時候,就離開了甄妮,走到了魏紅旗的身後,聽完了他們三人的對答,心裡鬆了一口氣。
起碼,魏紅旗對車煥成兩口子的表現,還不是討厭。
甄妮不認識車煥成和餘少瑩,就跟著魏紅旗往回走,趙文乾脆就張口說:“車廳長和餘老師也來看海了?”
甄妮這時才回頭看了一眼,趙文估計,魏紅旗一定聽見了自己的話。
這一段海灘沒什麼人,即便是遠遠的走來,也能清晰的辨認到魏紅旗的面孔,魏紅旗可以不認識車煥成,可是車煥成必然是認識魏紅旗的,所以,車煥成沒有道理一直像是若無其事的走過來,到了跟前才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忽然的稱呼一下,這樣,用心和目的就太過於明顯。
原來覺得天衣無縫的安排,這會趙文就覺得蹩腳的很,於是和車煥成夫婦打完招呼,乾脆的就不理他們,追著魏紅旗去了。
回去的路上趙文不怎麼說話,聽著甄妮和魏紅旗談論著一些學校的事情,趙文從一面觀察,覺得魏紅旗心情還是良好的。
魏紅旗在這裡有一處專門的房舍,環境很好,正是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等魏紅旗回屋衝了個澡出來,趙文已經和尚丁一取得了聯絡,莫勝章果然已經和尚丁一離開了南方,到首都去了。
但是,沒料到贛南省委常委,組織部長孫好學竟然找上了門來。
這會,趙文對孫好學怎麼能知道魏紅旗在這裡度假,已經不感到奇怪了,於是立即就開始了秘書的工作,為孫好學沖茶。
魏紅旗和孫好學說了幾句,魏紅旗就提議娛樂一下。
孫好學就笑:“聽到‘娛樂’這個詞語,我覺得自己好像跟它們無緣了很多年了,頗有些舊友重逢的感受啊。”
趙文和甄妮就在一邊陪著笑,孫好學就問魏紅旗,怎麼娛樂?
魏紅旗就說,咱們打雙扣。
孫好學聽了又笑,說:“書記可是說到我的心上了。”
原來,孫好學在江浙一帶工作過多年,而雙扣又是江浙人發明的一種棋牌方式,就是兩副牌合在一起,最低四人為一局,對家兩人為一隊,每一隊的兩人要相互配合儘快將手中的牌先出完為勝利。
雙扣又叫爭上游,孫好學因為有了這個原因,所以才笑的開心,覺得魏紅旗這是投自己所好,不玩兩把都不行。
趙文一聽,就看了魏紅旗一眼,甄妮立即說:“魏書記和孫部長肯定都是好手,可是,我卻不會玩,要是現學現賣,那可不能盡興。”
魏紅旗就說:“我們有替補隊員,小趙,去叫人。三分鐘到場,否則軍法從事。”
趙文一聽大喜!答應一聲就出去給車煥成打電話。
——魏紅旗果然洞若觀火,知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