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本沒想到,自己這樣一坐,就是一個多小時。
喬會本是涇川市委書記,平時在早上是吃早餐的,可是因為今天被周鳳駒召見的原因,就沒有吃,原因是他怕自己在給周鳳駒彙報工作的時候,會內急,所以水都沒有喝,這樣一坐就是一個多小時,身體就有些受不了。可是隻有強自忍著。
到了快十點的時候,楊維星終於對已經坐立不安的喬會本說,周書記請你進去。
喬會本站了起來,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像是進京趕考的學士終於登科進殿,被皇帝親自面試了一樣,緩緩的走進了周鳳駒的辦公室裡。
早上六點半,趙文準時醒來,但是他沒有像往常一樣起來鍛鍊,而是在床上活動了幾下。從枕頭下摸出了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巴克刀。隨手揮舞了幾下,然後又放在了枕頭下面。
在床上又懶了一會,趙文洗漱完畢,來到隔壁屋裡。開啟了鋼琴蓋子。閉上眼。冥思了一下,伸出手緩緩的彈奏著一個曲子。
唐奕就輕輕的走了進來,她看著趙文的背影。將窗戶開啟,然後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趙文沉寂的樣子,覺得很是喜歡這種感覺。
一個曲子終於彈完,趙文就對著唐奕微笑,唐奕說:“趙哥你彈得真好聽。”
趙文就說:“我彈得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兩人都笑,唐奕問趙文彈得是什麼,趙文就說是鋼琴曲啊,唐奕又笑,走到趙文跟前撅了一下嘴說:“我知道是鋼琴曲,難倒是琵琶曲子?”
“人家問你這首曲子的名字是什麼?”
趙文恍然大悟的說:“哦,喵喵小姐問的是這個,這個就是鼎鼎大名的柴可夫斯基專門為他妹妹做的一首《六月的船》啊。”
唐奕睜大眼說:“呀,柴可夫斯基的妹妹可真是幸福,他哥哥寫的曲子還真是好聽,不過,我還真是隻知道柴可夫斯基,沒聽過他妹妹這個人。”
趙文哈哈一笑站起來:“開玩笑的了,我隨口說的,誰知道柴可夫斯基的妹妹是柴可還是夫斯基啊,不過我的小妹妹是唐奕倒是真的。”
唐奕就說吃早飯了,然後跟著趙文往外走,說:“哥哥真是多才多藝,什麼都懂,我哪天也要學彈琴。”
趙文搖頭說:“什麼多才多藝,我還什麼都懂?我倒是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懂,總是覺得時間不夠用。”
“是啊,越是有學問的人就越謙恭,越是知道得多的人就越覺得事實變遷,天地之大,人其實是最渺小的。”
趙文聽了心裡一動,回頭看著唐奕,說:“唐奕,我送你去上學,然後,嗯,好好的另找一份工作怎麼樣?”
唐奕就問:“怎麼了,你不讓我為你服務了嗎?”
趙文伸手摸了一下唐奕的頭說:“傻瓜,難道你一輩子都幹服務員?”
唐奕就說:“我要跟著你,哥哥去哪,我也去。”
趙文看著唐奕,見她躲避了一下自己的眼神,然後又抬頭看著自己,就搖頭說:“別說傻話,你總要嫁人,總歸要有屬於自己的生活的,你嫂子要是畢了業,我們也就要結婚的。”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能認識你這個妹妹,我已經很高興了。”
唐奕咬了一下牙,跟著趙文下了樓。
吃完了早飯,趙文回到書房開始學習,最近他看的是《論語》,同以前一樣,一邊誦讀,一邊抄寫,到了八點半的時候,接到了蒲春根打來的電話,說事情已經完成,蔡長年一家到了公安廳門前,正好就撞到了翟光祿的車上,翟光祿這會已經開始處理了。
趙文和蒲春根說了幾句,讓他和吳奎回去休息,然後掛了電話。
蔡長年就是早上負傷住柺棍在贛南公安廳門前堵著翟光祿車子的那個警察,他就是在涇川和劉強一起被蘭克義槍擊的那個有些莽撞的民警。
當劉強的被蘭克義開槍打傷的事情出了之後,趙文一直就在籌劃著怎麼能將蘭克義乃至陳克山這一對父子給搞的身敗名裂,但是從羅一一匯總過來的情報和事情發展的趨勢來說,趙文還是覺得自己勢單力薄,憑著自己的力量有些難以與陳克山較勁,儘管做了很多的準備,聯絡了一些人,可是從穩妥處考慮,還是欠缺了一些。
對人下手,要麼一擊成功,要麼就按兵不動,否則就會打草驚蛇。
趙文想了很久,才決定給蒲春根打電話,給他說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無中生有,以逸待勞。
既然陳克山能夠利用自己的影響,讓事發地的賓館人員和當日出警的那些警員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