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來了。”
謝立東雖然也是贛南省省委常委,可是他和魏紅旗比較起來,分量就差的不是天上地下。謝立東在臨河市可以說一不二,可是到了魏紅旗這裡,他什麼都不是。
趙文心裡一動,覺得魏紅旗像是故意要讓謝立東難堪,可是魏紅旗偏偏做的很自然,他慢慢站了起來,走到辦公桌的一邊,伸出了手,謝立東連忙雙手伸過去緊緊的握著魏紅旗的手說:“書記辛苦。”
魏紅旗看著謝立東說:“什麼時候到的?”
謝立東說:“剛到,剛到。”
魏紅旗說:“辛苦了。坐吧。”
魏紅旗說了讓謝立東坐。可是他卻在屋裡站著,像是思考什麼問題。
省委書記沒坐,謝立東怎麼能坐的成。
趙文心裡暗自的樂,這一會工夫魏紅旗已經讓謝立東有些丈二和尚了。要是自己是謝立東。這會應該很清楚的向魏紅旗表白。今後要做一個聽話的好孩子,當好魏紅旗手下的一個兵。
可是謝立東顯然不是趙文。
從謝立東進來,魏紅旗沒有理他。然後趙文讓謝立東坐,而謝立東竟然覺得自己應該去坐,於是魏紅旗這時就將了謝立東一軍,問候了謝立東一下,謝立東就沒坐成。
魏紅旗問謝立東什麼時候到的,這個什麼時候到,可以是指謝立東什麼時候到魏紅旗的辦公室,也可以當做魏紅旗剛才忙,根本沒注意到謝立東進到自己的辦公室裡,所以,魏紅旗作為省委書記辦公室的主人,他沒讓謝立東這個客人坐,你謝立東怎麼就能坐下呢?
趙文覺得,魏紅旗問謝立東什麼時候到的,還有一個用意就是,謝立東是省長鄧再天的人,謝立東到了省裡,是先到鄧再天那裡彙報了呢,還是先來的省委書記這裡?
底下市一級的領導來到省裡,先到哪個領導那裡去拜訪,去彙報、去聆聽,這個很重要。
要是謝立東已經到了鄧再天那裡,和鄧再天說過話了,那麼,就是說魏紅旗這個省委書記的威信不如鄧再天,那麼,這種局面在魏紅旗這裡,是不能容忍的。
省長管的是工作,可是省委書記管的是人事,省長是抓工作的,書記是管位置的,你這個謝立東要是不在市委書記的位置上了,工作還怎麼做?
也許,謝立東在昨天已經來到了贛南,和鄧再天已經見過面了。
所以,謝立東的這個“剛到”的解釋,趙文覺得魏紅旗不能接受。
於是,就出現了魏紅旗讓謝立東坐,可是他卻在辦公室裡開始踱步的情形。
省委書記說你辛苦,讓你坐,可是你再辛苦,能有一個省的一把手辛苦嗎?省委書記站著,你能坐的下去?
趙文的腦子這會一直的轉圈,注意著魏紅旗的一舉一動,覺著就在這短短的一兩分鐘裡,魏紅旗已經表現出了太多的意圖、太多的思想、太多的政治智慧,自己應該好好的學習,好好的琢磨,好好的學以致用。
謝立東這個人也很有意思,也許是在市裡面說一不二慣了,也許是根本就沒意識到魏紅旗所想表達的意思,也可能是覺得自己對鄧再天負責,所以進門後對魏紅旗就有些粗心,但是這會他終於有些醒悟,張口就說:“魏書記,我來向你彙報關於臨河市天南機械廠組該的事情。”
趙文一聽,轉身就要出去,魏紅旗卻說:“小趙,你留下,做一個記錄。”
趙文一聽點頭,掏出筆就做好了準備。
做記錄當然需要坐下,於是趙文坐著,魏紅旗和謝立東站在那裡做著交談,直到幾分鐘之後,魏紅旗才做到座位上說:“咦,謝書記請坐嘛,我這是坐骨神經不舒服,你年紀輕輕的,幹嘛陪著我站。”
謝立東進門十多分鐘,才坐到了位置上。
這個彙報整整進行了二十三分鐘,談的問題和趙文給魏紅旗彙報的一樣,臨河市委市政府和外商達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由外商注資,臨河這邊以老裝置廠房和地皮作為投資,另外市政府還將對外商經營初期進行一系列的優惠,比如稅收、電力等。
外商方面,除了出資外,對原機械廠的員工進行再培訓、擇優錄取一部分員工。
魏紅旗問謝立東,這個擇優錄取一部分。是指多少?
謝立東說百分之三十左右。
謝立東說完,立刻加了一句:“當然,具體的人員我們還在和外商洽談,爭取多留一部分人。”
謝立東的意思就是,別的方面,恐怕不會再鬆動了。
這時,趙文的電話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