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聲音。”
覺得這句話有些歧義,趙文解釋說:“你說話的聲音和語氣,讓我想起了在學校裡聽老師講課時候的時光,那時候真是無憂無慮的。”
“什麼事情都是失去了才知道珍貴……呵呵,我希望能接受竇老師的再教育。”
說完了這些。趙文覺得誤會更大了。但是也沒法再解釋,越說越糊塗,越描越黑。
也許,今晚自己的的確確是喝的有些多了。
竇堰沉默了一下。終於還是說了一句:“那。歡迎你來我這裡。接受再教育。”然後就和趙文說了再見。
對於竇堰最後說的這句話,趙文一點感覺都沒有,那聲音隨著河床裡逐漸肆虐的風轉眼就消失了。他獨自又坐了一會,就準備睡覺,可天空中又是一個閃電,讓趙文不經意的看到了岸上的一個人。
這個人站在汶水河岸邊的一棵皂角樹下,身子斜斜的靠在一輛車上,她正同趙文一樣對著漆黑一片的夜幕出神,風猛烈的吹拂著,將她長長的頭髮紛飛的搖擺不停,就在那道閃電裡,趙文在正巧看到她的時候,覺得她的視線剛剛從自己的身上掠了過去。
這個人,正是馮晚晴。
馮晚晴今天又是一襲長裙,在夜色裡藉著船上和岸邊微弱的燈光趙文分辨不清馮晚晴裙子的顏色,這會燈影交錯,馮晚晴的臉陰暗不明,像是一個佇立在河岸上的幽靈,唰唰唰的雨點就落了下來,趙文心裡一動,就站了起來,對著馮晚晴看了過去。
又是一個驚雷!
滿世界的這會好像都亮了起來,那來自天上巨大的咆哮聲震耳欲聾,雨點忽然的就密集了起來,打在樹葉和船蓬上叮咚亂響,趙文看到馮晚晴好像有鑽進車子裡的意思,就順著船舷跑了過去。
“嗨!畫家,你好!”
趙文臉上的笑容很燦爛,他的表情十分的真摯,即使是在這樣的環境中也能讓馮晚晴感受到他的熱情。
“怎麼一個人?是出來採風來了?”
馮晚晴看著趙文就笑,點頭,還沒說話,天上又是一道閃電,趙文急忙的說:“別進車裡,小心遭雷擊。”
趙文看了一下四周說:“我在船上有地方住,你和我先上去避避雨。”
頭頂的樹木已經不能抵擋雨水的勢頭了,趙文的身上有些溼了,他看著馮晚晴還在遲疑,就一把抓著她的手,拉著她就往船上跑。
“瞎,還想什麼,想明白就感冒了!”
馮晚晴被他抓著手,只有跟著趙文,三步兩步的就到了船上,趙文卻還拉著她的手不放,看著一道又一道的閃電說:“天不犯我,我不罵天。天若犯我,我就生氣!?”
馮晚晴聽了終於笑了出來,說:“你這是什麼邏輯?”
“什麼邏輯我不管,反正本來好好的心情,就被一場雨給攪渾了。”
馮晚晴用指頭捻了一下趙文的手,趙文好像這時才注意到自己還抓著馮晚晴,就趕緊鬆開了,不好意思的笑,眼睛卻在馮晚晴的臉上掃視著。
馮晚晴意識到了趙文的熱情,身子往後挪了一下,問:“你一個人?”
“是,也不是。”
“現在是一個人,剛才倒是有一大摞的人,這會一大摞的人走了,於是就剩下了我一個人。”
馮晚晴又笑:“你這人真有意思。”
“你有毛巾嗎?”
趙文一拍額頭就說:“完了,你看我這會左腦全是水,右腦全是麵粉,不動便罷了,一動全是漿糊,看見了美女,什麼都忘了,罪過罪過。”
“你等一下,我給你拿。”
趙文進到船屋裡,將自己**的襯衣脫了,露出了自己有著明顯腹肌的身軀,抓了浴巾就出來,遞給馮晚晴說:“要不你進裡面擦擦。”
馮晚晴說不用了,用浴巾將頭髮擦乾,眼睛看了一下趙文健壯的身體,問:“你怎麼來這裡了?”
“我是說我四處看看是因為畫畫需要,你呢?”
“如果有一天我到處亂走,那麼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我的身體在旅行,另外一種是我的靈魂在旅行。”
“顯然我是前者。”
趙文噗嗤的一笑說“其實,這兩者我現在都不是,?我就是胡亂走,想自己清淨一下,沒想到就能遇見你,可見緣分是擋不住的。”
但是馮晚晴對趙文的話沒有反應,趙文忽然覺得自己這樣裝逼下去實在是無聊透頂,乾脆的回去拿了毛巾將自己身上的雨水擦乾,掂了一瓶啤酒走了出來,用嘴巴咬開了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