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四周,貓著腰就從樹叢中鑽了過去。
趙文躲在一個樹蔭背後,看著馮晚晴揹著畫板從自己眼前嫋娜的走過,一時間他有些恍惚,這個女人的眉眼和動作給人的感觸是一種空靈和自然,就如同她身上穿的衣裳一樣,純淨、樸素、毫無做作,一個標準美女的形象活靈活現的閃現在自己的視野中。
但是想到她的父親馮建順和鄧再天的女兒鄧花榮糾纏在一起,而贛南常務副市長昌澤宇又和她家關係密切,說馮建順沒有和鄧再天權商勾結的話,估計連傻子都不會信。
趙文恍然又想到,去年在渡輪上時,自己驚豔與馮晚晴的婉約,被她的風姿所吸引,就要和她搭訕時,過來了幾個端著酒杯的人與她交談甚歡,而那幾個說話聲音極大旁若無人的凡夫俗子,怎麼就能夠和馮晚晴這個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走在一起?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如果沒有馮建順那雄厚的家底做鋪墊,馮晚晴這會能悠然的在青山碧樹之間安心的作畫嗎?而馮晚晴的父親既然和鄧再天一流的人走在一起,那麼註定了就是自己的的敵人,她既然能在船上和一群腦滿腸肥的傢伙聚集在一起,自身又能清高到哪裡去?
“狗屎!”
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其實是最難琢磨的,也許自己就是單純的被馮晚晴姣好的外貌給míhuò了,她其實也許就是一個一文不值的俗物罷了。
再說,就是再漂亮的女人,最終還不是男人的胯下輾轉承歡之物?
趙文這一刻腦中電光石火的閃現了很多的念頭,他在用憑空的猜測來度量著眼前這個只剩下背影的女子,終於打定了注意,就疾步的尾隨著馮晚晴的腳步,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夏rì午後的這個時辰,氣溫非常的炎熱,沒有樹蔭遮擋的地方溫度高的赫人,剛才還輕輕吹拂的風這會忽然消失了,周圍的一切都安靜的出奇,樹葉也不晃動,路上也不見別的人,一切都特別的不靠譜,失去了真實的感覺。
馮晚晴覺得自己的身上已經出了汗,背上的畫夾就是千斤的累贅,但是終於快到自己的車子跟前了,她就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這時,馮晚晴聽到了一聲呼喊:“你好,你好,請站一下……”
自從懂事以來,馮晚晴遇到過太多的各式各樣的搭訕和藉故接近,她習以為常的轉過頭,想聽聽這個路遇追上來的人想要對自己說些什麼,但是她扭過臉,就稍稍的愣了一下:這個人自己認識。
趙文見到馮晚晴轉回了身子,他雖然知道馮晚晴的美麗,但是仍是被近在咫尺的這個女人亮亮的眼神所吸引了,她的臉充斥了視力所及的所有範圍,於是就定定的站好,說:“這個,是你掉下來的的嗎?”
趙文伸出來的兩個手指頭裡捏著一百元錢,說:“我看你剛剛走了過去,你看是不是你掉的。”
馮晚晴就笑了:“不是我的,我的錢夾在車上放著,我身上沒有一分錢的。”
趙文看著馮晚晴就說:“不是你的?那我白撿一百。”
“哦,那個……你……我們,好像在哪裡見過,一定是的。”
馮晚晴看了一下趙文,見到他的臉也許是因為天氣的緣故,很紅,就說:“我們見過的,嗯,沒事的話,就再見了。”
馮晚晴說著對趙文一笑,就走,趙文站在原地,然後看到馮晚晴走到一個停車場,開啟了車門將攜帶的東西放了進去,趙文就往前走著,到了一個拐彎地方,不見了身影。
馮晚晴從觀後鏡中看到趙文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喝了口水,擦了一把臉,然後就想起了自己和他在渡輪上的驚鴻一瞥,他當時在船頭迎風沉思的樣子給自己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後來,自己倒了贛南後還憑著記憶為他畫了一幅畫的。
世界真的很小,人與人的距離,有時候就只是一個轉身,要麼就是永不再見,要麼,就是許久的rì子後再次重逢。
趙文走過了山路的彎道,就接到了喬會本的電話:“趙老弟,你好,我是喬會本。”
趙文聽到喬會本的聲音,覺得很平靜,就說喬書記你好。
喬會本說:“老弟,本想回去之前見你一面,可是雜事太多,心有憂慮,所以,他rì再專程的登門拜訪。”
“按照省委周書記的指示jīng神,我回到涇川后將對這家裡存在的問題進行徹底的整頓,我將克己復禮,嚴以律己,以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反腐倡廉的決心。”
“周書記送給我了一句話,說的是土廣不足以為安,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