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是坐在後面的座位上,上了車就說:“今天很走運,撿了一百元,還白坐了一回車, 都說禍不單行福無雙至的,可見什麼事都不是人云亦云的。”
馮晚晴從鏡子裡看了趙文一眼,說:“真的對不起,是我不好,可能是剛才有些累了,就沒有太注意你。”
“哪呢?我自己沒留心後面,跑到路中間溜達去了,原以為我反應很敏捷,誰知道後腦勺到底是沒長眼睛。這就叫於千萬輛車之中,遇見你所開的車,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荒野裡,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撞上了。”
馮晚晴看到趙文在淡淡的說著,面色沒有什麼改變,可是說出的話卻很有意思,而一隻手一直在按著腰部,就皺了皺眉頭:“你真樂觀。”
趙文就說:“老闆著臉的人叫老闆,總是裁人的人叫總裁,很可惜,我兩者都不是。”
眼看著馬上就到鳳鳴山山下了,聽了趙文的這句話,馮晚晴不知為何咯咯的就笑了起來,惹得趙文又是多瞧了她幾眼,說:“其實是你走運了,我一個月有二十九天不樂觀的。今天樂觀了一下,就被你撞到了。”
到了山下趙文就讓馮晚晴停車,並且堅持說自己真的沒事,說著就要拉開車門,但是馮晚晴的車門是前方控制的,趙文也拉不開,馮晚晴就說:“那好吧,再次的對你說聲抱歉。”
趙文手拉著門把忽然對著馮晚晴笑著,說:“這真是蒼蠅趴在玻璃上,明明的眼前一片光明。可是就是找不到出路。趕緊放我走吧,我真的沒事。”
馮晚晴一愣,就按了一下按鍵,趙文拉開門就走了出去。然後將門一關。一瘸一拐的就走遠了。
趙文打的走了之後。馮晚晴就發動了車,可是一會就發現後座上有個什麼東西,她回頭一看。原來是一隻手錶,而手錶的鏈子斷了。
這手錶就是趙文的了,馮晚晴心想,這下好,自己撞了人,傷員急匆匆的走了,手錶卻遺漏在自己這裡,該怎麼還給他呢?
儘管辛德海的鼎鑫集團和陳軍的旭日公司那件擔保合同糾紛案子一直的在拖延著審判的時間,可是再長久的拖延也是有期限的,如今終於有了一審結果,旭日集團敗訴了。
旭日集團當即就向贛南高階人民法院提起了二審申請,但是人們普遍的都不看好旭日,認為陳軍只是在拖延時間罷了,而旭日的最終失敗也是遲早的事情。
從馮晚晴的車上下來,趙文打的就回到了迎賓館,他在盥洗室裡衝著澡的時候,腦海中就閃現著馮晚晴那美麗的臉盤和動人的笑容,他知道馮晚晴已經認出了自己就是去年渡輪上的那個男子,而且也承認了自己和她見過面,她以自己為藍本畫了一幅畫像,要是對自己沒印象那是說不過去的。
如果馮晚晴是一個比較簡單也比較善良的人,她就會想法子找自己,將自己放在車子後座上的手錶送回來的,自己也好看情況繼續和她的來往;如果不是,那麼自己就徹底的不需要和她再有什麼交集了。
趙文的想法依然沒變,世上的漂亮女人太多,在同這些女子交往的過程中,首先是以不給自己惹麻煩為前提條件的,如果馮晚晴像是和羅炳興與陳高明糾結在一起的那個美豔無比的楊亞玲一樣就是一個埋在身邊的定時炸彈,那麼自己還是不要沾惹的好。
何況,自己喜歡是一回事,而馮晚晴的父親馮建順是什麼樣的一個人,自己幾乎就是一無所知,但是可能就是一個潛在的對手。
洗好澡,趙文看著鏡中的自己,問自己真的喜歡馮晚晴嗎?還是覺得自己就是想尋找刺激,想和馮晚晴玩一場情感遊戲呢?
這是一個很複雜也沒有答案的問題,這時,趙文的腦海中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在樹影中窺探馮晚晴時坐在地上的那株枯死的無名野草,旁邊的蔥蘢茵綠和它沒有一點的關係,適宜萬物生長的季節竟然不能讓它起死回生,它就那樣的踽踽矗立在生機盎然之中,原因是什麼呢?
只是因為心已死。
古人說過哀莫過於心死,對於一個內在已經毀滅了的物體來說,外界的風花雪月無論如何光彩陸離,都不能讓它再煥發青春了。
到了晚上,翟光祿給趙文發了一條簡訊,內容很簡單:“涇川方面已經開始行動,涇川人大常委會已經免去了蘭克義的人大代表資格,只是,此時蘭克義還是聯絡不上,我估計他要逃跑。”
翟光祿這個簡訊的內容很有意思,他說的涇川方面可以是指公安廳派到涇川的監察組,也可以說是喬會本所代表的的涇川市委,但是有一條是肯定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