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畢竟時間太短,再說,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也沒有處理礦難的經驗,督察這個工作是幹什麼的,我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尤廳長和翟廳長、薛廳長千萬別將我往架上推,不然我可是要出洋相的。
薛長榮就說,我看還是叫小趙同志,或者是趙處長的好,不然,總覺得像是在說“趙大米”“換大米”,聽了想笑。
翟光祿和尤馮偉聽了就笑,說,好,今後就叫趙處長好了,要不就叫二號領導。
四個人又說笑一會,薛長榮和翟光祿就說,還是尤廳長說說吧,我們應該都是配合你工作來了。
作為安監局的副局長,尤馮偉肯定知道這次來方家河的重擔其實就在自己身上,別的像公安、紀檢、市政幾乎都是一個副的作用,等於是尤馮偉查出了問題,其他的機構就事論事的。
話雖這樣說,尤馮偉還是將幾人都奉承一下,花花轎子人抬人,聯合督查,就要有聯合的樣子。
尤馮偉說,這裡就咱們四個人,不是四*人*幫,算是四人小組,省委裡有書記辦公會議,咱們這是小組會議,也算得上是這次督查的核心領導了。
我們幾個開一個小範圍的會議,也就是關起門在自己家裡說話,有什麼說什麼,所以,我想還是說重點,客套的那些,說了沒意思。
尤馮偉說,眼看著方家河的事情不會小,但是涇川市委市政府報了三個人的死亡,我們是準備按照這三個人的事情說,還是準備往大了說?是要細緻的查,還是別的什麼準備?
這裡牽扯到一個問題,魏書記要我們來,沒有提出什麼特別的指示。
尤馮偉說到這裡,看了一眼趙文,然後接著說,既然書記沒有特別的指示,那麼,我們是不是要領會領導的意圖,將書記的意思貫徹好,就按照涇川市的報告來做呢?
趙文聽了尤馮偉的話,覺得這個尤馮偉說的頭頭是道,很是有些道理。
要是魏書記只讓我們查這三個人的事情,按照涇川市委的報告進行,我們下來卻多事了,揭了蓋子,揪出了很多的問題,就是吳氏生了張飛,無事生非,有了是是非非,那麼,這個責任誰來承擔?
安定團結的局面來之不易,要查的話,很多事情就會暴露,一扯一大溜,暴露了就會出事,我們這個督察組,就會變成惹事組。
尤馮偉的話言簡意賅,大家都聽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翟光祿就點頭說,我看尤廳長說的有理,薛廳長怎麼看?
薛長榮也點頭,於是大家都看著趙文。
趙文笑笑說,我覺得尤廳長說的對,我個人完全同意,另外,我有一個建議。
趙文說著,看看其他三個人:“我的話要是不對,請幾位領導批評指正。”
薛長榮就說你快說吧。尤廳長都說了,關起門來就我們就是四人小組,難道誰還會拿著喇叭去廣播?
趙文就說,我覺得,該怎麼查,還是就怎麼查的好,這樣,讓下面的人也知道我們是來幹什麼的,明確了工作的任務,同樣切切實實的也能對省裡有所交代。同時。也能實地的看出問題的癥結所在,萬一將來事情有了什麼改變,我們也能做到心中有數,進退有度。那樣。我們對省委。對方家河、對死難的礦工們都是負責任的態度。
翟光祿幾個就對視了一眼,看著趙文繼續說,不過。至於查完了怎麼上報,這個,可以讓方家河縣和涇川市委寫出一個總結、一個意向,我想他們應該是會很樂意這樣做的,這樣我們的工作量也就減少了,同時也尊重了地方的同志,照顧了他們的工作熱情。
等報告遞上來了,我們督察組可以附上意見,這個意見,你們三位領導可以和督察組的同志們再商議,或者我們督察組根據涇川和方家河的意見,結合自己的調研情況自己出一份報告,幾位領導看怎麼樣?
尤馮偉聽了就笑,說趙處長還說沒有工作經驗,我看這個辦法就很好嘛,翟廳長和薛廳長怎麼看?
翟光祿就說趙處長的意見好,辦法得當,運籌帷幄。薛長榮就說到底是魏書記身邊的人,水平不一般。
尤馮偉說,英雄出少年,我那時像趙處長這樣大,還在學校背abc呢,什麼都不懂,哈哈。
翟光祿就說,那我們就按照趙處長說的這個意見來,不過,怎麼一個查法,大家再議議。
趙文心說,這幾個人都是老油條,明明都已經想好的事情卻透過我的嘴講了出來,今後就是有事,也可以往我的身上推,說是我提議的,我的意見,我的意見難道不是魏紅旗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