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汶水的人來上訪,說是華陽縣縣委書記賈淺為非作歹,魚肉鄉里,私吞土地補償款,所以,來省裡告狀來了。”
趙文一聽心裡說,這個秦闞是誰提拔上來的,還他*媽*的是副廳級幹部,就這狗屁水平,還什麼“魚肉鄉里”,這話能是你一個省*委辦公廳的官員該說的話嗎?
汶水人來告他們的縣委書記,你*媽*的你給我這個一處處長打什麼電話,我是省*委*書記的秘書,不是書記他本人!
趙文一聽就很平靜的問:“秦主任,我是一處的,負責的是首長這邊的事情,對信訪辦的工作,我是不能指手劃腳的,那就違反了工作紀律。”
“書記叫我了,我這很忙,就這樣了。”
趙文一說,就掛了電話。
剛才受到了易素萍的訓話,這會又被信訪辦這個秦闞莫名其妙的糾纏,趙文的心情就有些糟糕,到了樓上給魏紅旗彙報了一下今天的工作安排,然後就準備出去,魏紅旗就問,剛才易秘書長找你談話了吧?
趙文就想起了趙勳給自己說的大智若愚,舉重若輕的話,心說自己就實話實說,這樣還顯得自己光明磊落:“是,秘書長是批評我了,我覺得她說的很對,那是她的工作,要是她根本不理我,不提這件事,我倒是覺得有些奇怪。”
魏紅旗就說,你能這樣想,就很好,趙文心裡一動,就說:“我剛才接住了信訪辦的秦闞主任打來的電話,說乾南市華陽縣一個村子的老鄉們,因為土地補償款的事情來上訪了。”
魏紅旗看著趙文:“華陽縣群眾上訪,信訪辦的秦主任給你打電話?”
趙文就說,是啊,我覺得有些詫異,秦主任這個電話不像是給我通報汶水來了老鄉,而像是問我怎麼處理這事,我覺得,秦主任的做法,有待商榷,我在來書記您這裡之前,就是負責信訪工作的,秦主任今天有些違反程式了。
看到魏紅旗看著自己,趙文就說:“咱們省裡的信訪辦,管的都是涉及了副廳級以上幹部的信訪工作,也就是說,今天華陽縣的群眾來上訪,信訪辦是沒有權利對這種事情進行管轄的,而華陽縣群眾上訪的物件是華陽縣裡的縣委書記賈淺。賈淺只是一個處級的幹部,所以,咱們信訪辦在程式上是違法的,也是越權了。”
“那,信訪辦的同志應該怎麼做?”
趙文回答說:“咱們省信訪辦能做的,只能是也就是協調一下,接待後將這些上訪材料轉交給乾南是信訪局,然後再由乾南是信訪局轉交給華陽縣信訪局,而這些涉及的信訪部門,除了將信訪訪件轉給各有關部門。也是沒有別的權力的。就是起到一個接待的作用。”
“所以說,秦闞主任剛才的做法,是錯誤的,而且。更不應該給我打電話。因為這不是私人的事情。不能摻雜私人的感情。”
趙文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他自己和秦闞本人,也沒有什麼私人感情可言。
“我們有些群眾不瞭解信訪工作的流程。認為越是往高層去告狀,就越能造成大的影響,就能夠很快的解決問題,這種想法是錯誤的,反而給政府的工作帶來了困難,歸根到底,所有的問題都要到事發地點,都要到被上訪的地點去實地解決,一來二去的,還耽擱了時間,因此上信訪工作就造成了誤解,上訪人員就認為各級政府間都是‘官官相護’的,就造成了更多的事件發生。”
魏紅旗喝了一口水,問:“就華陽這件事,以你看,怎麼解決?”
這話就有些考校的意思了,趙文沉吟了一下說:“沒法解決。”
魏紅旗一下就來了興致,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胳膊,趙文就趁勢看看他水杯裡的水,還滿著,就說:“既然省委的信訪辦沒有管轄一個縣委書記的權力,那只有將這件事逐級轉交給下面信訪部門,可是乾南市的信訪局雖然名義上管轄的是副處級以上幹部的信訪事件,對於一個縣委書記、一個縣的一把手來說,沒有乾南市委的同意,乾南信訪局有能力去查賈淺嗎?”
“那樣做,就是乾南紀委的事情了,信訪辦要是去查賈淺,那就是越權,而就這件事來說,怎麼辦呢,我看乾南市信訪局會將省信訪辦上訪賈淺的案子再往下轉交,給華陽縣的信訪局……”
趙文說到這,魏紅旗竟然笑了起來,這是趙文到了省委第二次見到魏紅旗笑,第一次是自己來報到那天,魏紅旗是微笑,而這次,就有些開懷的樣子。
趙文也就陪著他笑:“華陽縣信訪局是在縣委辦公室的領導下開展工作的,而縣委辦公室是對縣委書記負責的,這個事,我看有些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