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皮件廠,趙文這一段一直在省裡各大媒體打廣告,希望有識之士能到大王來,實地勘探一下,以便能找出一條走出困境的路子來。
可是問的人不少,實實在在的來談的,卻沒有幾個。
這樣也就導致了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在背後搗亂,煽動皮件廠的工人來找縣委人給個說法。
毛國強果然靠不住,穆開山一個大男人,又是皮件廠的廠長,法定代理人,怎麼可能在皮件廠的幾百人到了縣裡鬧事的時候,他卻絲毫不知情的不知所蹤呢?
如果穆開山真的找不到,可能就是說穆開山故意在躲,可是他在躲什麼?
趙文還專門的告誡過穆開山,對皮件廠的事情,要做好保密的。
但是穆開山在躲,毛國強作為一個縣的公安局副局長,竟然絲毫的聯絡不上他,甚至趙文給他的暗示是運用特殊方法了,給了他一張穆開山的畫像,趙文就不信通緝不到這個還沒有明擺著犯罪犯法的大活人。
毛國強很不得力。
因此,毛國強這人不可用,穆開山,更是需要早些擼掉。
不為我所用,即為我所除。
亂世宜用重典,快刀專斬亂麻。
只有很快的在大王樹立起自己的威信,才能儘快的將自己的政治抱負實現出來。
蒲春根到大王的第二天,就讓全縣的幹警去找穆開山,並且大張旗鼓的在皮件廠周圍張貼了尋人啟事,搞的好像穆開山畏罪潛逃,或者是被綁架謀害了一樣。
蒲春根果然很知道趙文的意思,他知道自己來大王到底是做什麼來了,趙文只是給他點了一下要找到穆開山這個人,他就用了這種奇怪的方式來抓穆開山。
蒲春根此時坐在辦公室裡給趙文打電話,說正好藉著找穆開山這件事,摸摸公安局裡的水,誰要是不聽指揮,遲早拾掇了。
蒲春根正在說大王這裡還不如汶水鄉繁華,正是鳥不拉屎,殺人越貨的好地方,趙文就說回頭聊,掛了電話。
此時穆開山自己出現在了趙文的辦公室。
“趙副縣長,我沒有貪汙犯罪吧?幹嘛弄得像是抓賊似的?”
穆開山滿臉憤怒,進了門站在那裡對著趙文怒眼相待:“這個破廠長我不幹了還不成,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拿來?”
“什麼?”
“辭職報告呢?”
穆開山一聽,臉憋得通紅。說:“我沒寫。”
“你昨天到哪裡去了?”
“幹什麼?”
“我現在是代表大王縣人民政府對你談話,請你想清楚了回答。”
穆開山皺了一下眉說:“我去哪裡很重要嗎?”
“昨天皮件廠的工人到縣委鬧事,你在哪裡?”
“我身體不舒服,去了醫院。”
“手機沒電?”
“是。”
“開的車?誰開的?”
“我自己,怎麼?”
“到了哪個醫院看的?什麼病?”
“市醫院,肛腸科。”
趙文看看穆開山,伸手就拿起電話撥了過去:“公安局?我是趙文,請你們到市醫院查一下皮件廠的穆開山同志昨天在醫院肛腸科的診斷記錄,好,我等著。”
穆開山一聽又瞪眼。趙文卻沒理他。給胡皎潔打了個電話,讓胡皎潔過來。
胡皎潔早就聽到趙文屋裡的吵鬧聲,進來就看到了穆開山,張口就說:“好你個老穆。昨天你去哪了?你這個廠長怎麼當的?”
穆開山和胡皎潔比較熟。聲音大了些:“我有病了。”
胡皎潔盯著他。搖搖頭,心說你真的病的不清,也不看看如今大王是什麼形式。我救你你都不清楚,笨蛋。
“趙縣長,你找我?”
趙文輕聲說:“胡主任,鑑於皮件廠現在的形式很不容樂觀,工人們人心散亂,為了保護國有資產不至於流失,你現在就帶幾個人去,將皮件廠的賬務單據封存起來,核算一下皮件廠的資產,儘快的彙報給我。”
“哦,對了,待會你通知一下公安局的蒲局長,請他派幾個人協助你們的工作,防止有人阻撓清算組辦公。”
穆開山一聽就有些慌,連忙說:“縣長,廠裡有些工作人員也不在,我看還是我先聯絡一下他們,這樣好點,省得胡主任帶人白跑。”
趙文說:“穆開山同志還是繼續寫你的辭職報告,有需要,我會讓胡皎潔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