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打我的!”輕羽掙扎。
斬天使勁掐她的臉:“但本君沒說過不掐你。”
“嗚嗚嗚——”輕羽抗議,“魔君你太壞了。”
“你燒了本君的正殿,竟然倒打一耙,說本君壞?”斬天放開她,“現在本君就罰你去冬日宮殿呆一個時辰再出來。”
冬日宮殿殿如其名,裡外都被堅冰覆蓋,終年不化,還未到達,便有陣陣徹骨的寒意傳來。輕羽抱著胳膊回頭可憐兮兮的看著斬天:“魔君,我下次再也不燒你的正殿了,可不可以不要罰我?我怕冷……”
斬天不說話。
輕羽再往前走了兩步,突然轉身撲到他懷中:“魔君——”
斬天心裡一笑,嘴上卻說道:“現在求饒遲了。”
“我一直在求饒啊,又不是現在才求的。”輕羽委屈。
“本君已經說了要罰,如果不罰,本君的威信何在?”
“魔君剛才說罰我的時候並沒有第三者在場,我又不會說出去,有什麼關係?”
“照你這樣說,沒有外人在場時說過的話就可以不作數?”斬天佯怒,“你當我是黃口小兒?”
輕羽抬頭看了看他,他臉上沒有一絲笑容,似乎真的在生氣。她沒再說話,低著頭往冬日宮殿的大門走去,瘦小的身影在冰天雪地中顯得那麼孤單又無助。
斬天本就沒有打算真的罰她,此時更加心疼,忍不住叫道:“小羽毛——”
輕羽身子微微一顫,停住了腳步,卻沒有回頭。
斬天上前將她拉入懷中:“傻丫頭,本君怎麼捨得罰你?”
輕羽小聲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別哭了,本君只是突然想到一個救羅哈的方法,所以到這冬日宮殿來看看,說罰你只是要你陪著本君而已。”
輕羽哭得更傷心了:“魔君,你太過分了,我不要再理你!”
她掙脫他的懷抱,往臥房跑去。
斬天嘆口氣,他的確是突然想到冰大概可以剋制畢方的火,這才想來冬日宮殿看看,誰知這丫頭竟當了真,以為他真要罰他,委屈成這樣,該如何哄她才好?
他剛剛才承諾過要永遠讓她開心,如今卻害她哭得如此厲害,出爾反爾,真是枉為三界魔君。
他回到臥房,輕羽正伏在床上哭泣,他定了定神,走過去輕聲叫道:“小羽毛。”
輕羽咬著嘴唇不回答,身子因為啜泣而上下起伏。
斬天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哄她,只好默默的坐在她身邊。
可是她很長一段時間都無聲息,斬天擔心起來,上前檢視,才發現這丫頭竟然——睡、著、了!
好吧,這下怎麼哄她的問題算是徹底解決了。
斬天唸了個昏睡咒,讓她繼續沉睡,起身去了冬日宮殿。
“參見魔君。”冬日宮殿殿主冬不冷躬身行禮。
“冬不冷,你這裡的鎮殿法寶玄冰寶鏡可能對抗上古聖獸畢方的火焰?”斬天直接問道。
“回魔君,玄冰寶鏡雖是法寶,卻還無法抵擋畢方的烈焰,只能稍微減輕烈焰的殺傷力。”
“大概能減輕多少?”
“屬下沒有試過,不敢妄下定論,不過依屬下猜測,應該不會超過三成。”
“三成……”斬天沉吟半晌,“下次我們去北嶽的時候,你將玄冰寶鏡帶上。”
“魔君,玄冰寶鏡一離開這裡,這宮殿就會坍塌,如果再被畢方的火焰毀壞,到時候妖魔怪三界就將永遠沒有冬天了。”
上次斬天為了尋找輕羽的魂魄,將夏日宮殿的鎮殿之寶顯魂水晶取走,夏日宮殿立時坍塌,不過他很快便將顯魂水晶送了回去,順利重建了夏日宮殿。這一次,玄冰寶鏡卻極有可能會被徹底損毀,那麼掌管三界冬天的冬日宮殿將永遠無法重建,三界也就不再會有冬天。
那些在冬日裡活動的妖魔怪,將無法承受這樣的後果,傷亡在所難免。斬天身為三界魔君,不能不考慮自己的子民。
“這件事再議,你去各處查探是否有與玄冰寶鏡相似的法寶,有任何訊息,立即回覆本君。”
“屬下遵命。”
玄冰寶鏡也無法解決畢方的烈焰問題,斬天沉思著回了臥房,見輕羽還在沉睡之中,變為短杖的天之匙掛在她的腰間,他突然想起奪取天之匙的時候是流雲救了他,之後他就一直沒再見過她,從今日在北嶽派的見聞來看,她極有可能落入了魂心和孤月手中,他應該去救上一救,順便看看能否將魂心的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