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嬌媚的一笑:“流雲是我姐姐,我能把她怎樣?倒是你這老頭自稱疼愛徒兒,卻不但杖責我姐姐,還將她關入仙牢,我還沒找你報仇呢。”
“我東庭派的事輪不到你來管,說,流雲現在在哪裡?”許冬青被她刺了一劍,雖然受傷不是太重,但急怒之下,一口熱血差點噴湧而出,只得強自忍住。
“我姐姐啊,說不定跟魔君幽會去了吧?她不是一直都鍾情於魔君的嗎?又或許,被你們東庭曾經的大弟子莫非凡的痴情所感,隨他而去也有可能,至於究竟去了何處,她又沒告訴我,我怎麼知道?”孤月浪笑著。
許冬青不再跟她廢話,一招“極地之寒”攻向了她,孤月叫道:“哎喲,許真人怎麼說動手就動手。”一面卻閃到了魂心身後,魂心將許冬青這一招硬接了下來,雙方各自倒退了一步。
“許冬青,想你徒兒活命的話,最好別為難我們。”魂心沉聲道。
“今天你們別想活著從這裡離開。”許冬青冷冷的道,“流雲是仙門弟子,自該明白本真人以大義為重的心思。”
“許真人……”秦真炎勸道,“還是先救了流雲師妹再說吧,至於魂心,以後還有很多機會殺他。”
許冬青卻不理他的勸告,一招殺招極冰之箭往魂心和孤月攻去,當日他便曾用這招來對付斬天,若不是流雲及時將斬天救出,恐怕他已經死於這招之下,可見這招的威力之大。
“許真人可真是狠心,連自己徒兒的性命也不顧,你們仙界之人滿口蒼生大義,其實最是自私不過,之前穆尊者不也是寧願犧牲輕羽也要誅殺魔君嗎?哼,所謂的仙人,倒不如我們這些妖魔情深意重!”孤月諷刺道。
“流雲是你姐姐,你尚且不顧她的死活,又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本真人!”
“姐姐若是在我手中,我自會放了她,可惜她已被魔君擄去,許真人對魔君恨之入骨,看來是寧可犧牲姐姐,也不肯接受魔君的條件了。”
“孤月你不用得意,你背叛斬天,他一定不會放過你,你離死期不遠了。”
“是嗎?”孤月眼眉一挑,“那為何魔君到現在都沒殺我?難道許真人對我和魔君之間的事也感興趣?我還以為真人修煉千年,早已斷絕七情六慾。啊對了,你不會對我姐姐有意吧?那可是亂。倫啊,你們東庭派丟得起這個人?”
“你別胡說!”許冬青氣得臉色鐵青。
“冬青不必與她浪費唇舌。”穆雲飛勸道,“只要將這妖女拿下,我們自有辦法讓她說出流雲的下落。”
“好,先收拾下這妖女,看她能嘴硬到什麼時候!”許冬青一邊說,一邊向她攻去。孤月並不招架,只是一味的往魂心身後躲。邱澤靈和穆雲飛見狀,立刻上前一起夾攻兩人,秦天和秦真炎則一左一右守在洞口,以防魂心再次逃入洞內。
魂心卻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微微一笑,將孤月擋在身後,闢火戰甲突然反了過來,熊熊大火頓時燃起,魂心用戰甲將兩人的身子包裹住,往外衝去。
眾人抵擋不住這火焰,唯有避開,眼睜睜的看著兩人逃脫。
等到兩人走遠,三位仙尊面面相覷,久久無語,最後還是穆雲飛說道:“魂心必然還會前來盜取地之匙,他有闢火戰甲,我們很難防備他,不知各位有何看法?”
“畢方是上古聖獸,魂心雖有闢火戰甲,卻也不能輕易打敗它,我所擔心的反而是他會與斬天合作,上次斬天盜取天之匙的時候,便是用百仙果引誘蠱雕,這才能夠成功,而百仙果就出自魔宮的秋日宮殿。”許冬青說道。
“魂心與斬天都想奪取鑰匙,他們的目的相同,應該不會合作,況且孤月是魔宮的叛徒,憑斬天的性格,又怎會容忍她?殺她是遲早的事。”邱澤靈道,“我覺得還是先把流雲救出來再說吧。”
一聽到流雲的名字,許冬青的神色立刻變了變,剛才與孤月對峙的時候,他表現得對她毫不在意,其實心中又豈會真的不關心徒兒的性命?
“她應該是落入了孤月手中,否則孤月不會有機會混入北嶽派。”邱澤靈說道。
“可是流雲從出東庭便跟隨我,一路都未離開過,孤月應該沒有機會下手才是。”
“那在離開東庭之前呢?”穆雲飛問道。
“雲飛你的意思是……”
“聽說孤月的極妖之術十分厲害,可以幻化為任何人,她與流雲本是姐妹,相貌一模一樣,要扮成她,幾乎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如果她一早便潛入東庭,倒是令人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