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讓自己回房間,不只是單純的想要她休息,也是想要讓她看這份檔案。
姬夜熔坐下來,翻開了檔案,是柳若蘭的一些日常生活作息和習慣,還有傭人的情況,包括她讓老二在查的那個失蹤的傭人。
眉眸微怔,原來她的動向,他一直都知道。
此刻沒有心思多想其他,認真的看著這些資料,比葉愁生查到的要詳細,甚至提到了自殺的傭人案件的可疑之處。
也許那位傭人不是自殺,是謀殺,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消失的傭人。
關於消失的傭人連默給的資料中提到的也不是很詳細,只知道她來應聘的資料全部是假的,儘管當初核實確定是真的,但是再次核實發現資料都是假的,號碼地址家人統統都是偽造的。
能有這樣的縝密的心思和這麼大的本事,姬夜熔可以確定對方一定是犯罪集團的人,而且這是密謀已久的一場佈局,簡直堪稱是天衣無縫。
當年連默命令姬夜熔想辦法剷除掉這個神秘而根基深厚的犯罪集團,她順著一條線,用了半年的時間查到他們的下落,又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好不容易確認了犯罪集團的首腦紀遠方,在準備抓捕紀遠方的行動發生了一點意外,紀遠方被她當場一槍擊斃,可其他的幾個重要成員成功逃脫,之後了無音訊。
她以為這個犯罪集團會因為紀遠方的死,而動盪不安,甚至可以從內部瓦解,但事情超乎她的預料,這個犯罪集團無聲無息的消失,再也查不到他們任何的訊息。
那一陣子因為連默和柳若蘭的事,擾得注意力不集中,她沒有細想,以為在自己再次找到他們之前會一直風平浪靜下去,卻沒想到一時的風平浪靜的下面,是在無聲的醞釀著更大的風暴。
一次精心設計,利用她的致命點連默,將她徹底打入無底深淵的復仇計劃。
啃趾怪,催人淚下的過往
姬夜熔將檔案細細的閱讀一遍,就於檔案中的幾個疑點,她打電話給葉愁生,讓他根據這條線去查,應該會有所收穫。
看完檔案,姬夜熔隨手開啟*頭櫃的抽屜想放檔案,力氣偏大了點,放在抽屜裡的一個瓶子晃了出來。
她從來都不知道*頭櫃的抽屜裡會有這樣一個瓶子。
橢圓形的瓶身,乾淨剔透,銀色的瓶蓋擰的很緊,但瓶子裡裝的東西讓她的臉色瞬間慘白無色,後脊骨滲出陣陣的寒意。
瓶子裡裝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幾段小小的斷趾,還有頭髮,應該是經過特別處理過,沒有任何的變形或是腐蝕的情況。
胃裡好像有一隻手翻江倒海的在攪動,攪的噁心感洶湧澎湃席捲,她隨手扔掉瓶子,下一秒起身就跑向洗手間。
“嘔……”
早上吃的東西還未消化,全部吐出來,包括喝下去的牛奶,但嘔吐並未就此結束。
腦海裡有很多晦澀的,血腥的畫面,宛如電影場景一幀幀的飛快閃現,脖子像是被人緊緊遏制住,難以呼吸。
搜腸刮肚的嘔吐,似要將五臟六腑都吐出來。
痛。
說不清楚身體裡哪裡痛,好像哪裡都痛,痛得她臉色蒼白,臉頰後背全部被汗水侵溼,痛得她近乎快撐不下去了。
沒有往日的姿態,她跪在馬桶旁邊,整個人只剩下虛弱與一種淒涼的病態。
回憶的畫面,令她的身體本能的在哆嗦,那是巨大痛苦殘留給身體裡的陰影,忘不掉,也擺脫不了。
姬夜熔很想脆弱的哭出來,眼睛漲澀,乾的厲害,她流不出眼淚,就如同身體裡那些針扎的疼,刀刺的傷,她亦無法用言語表達。
人生,總有那麼多的無法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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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默開完會,放心不下姬夜熔,吩咐於莎端一杯溫開水,他親自送去臥室。
推開房門,空蕩蕩的房間沒有一個人的身影,劍眉下意識的就皺起。
隱約聽到洗手間有東西,立刻放下杯子大步流星的跨進洗手間,狹長的眼眸在看到癱軟在地上的她時,倏然一緊,“阿虞——”
簡短的兩個字充滿擔憂,他上前根本就不管自己的右手臂是否能承受得起她的體重,直接將她騰空抱起轉身走向*邊。
姬夜熔虛軟的在他的懷中,髮根被冷汗溼透,服帖的趴在她的臉上,整個人似是奄奄一息,哪裡還有力氣再抗議,再掙扎。
連默小心翼翼的將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