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玫瑰,包裝紙因為風的關係,發出茲拉茲拉摩擦的聲音。
黑白照片裡的老人家,和藹可親,面容慈祥,哪怕已經亡故,溫暖餘留。
霍以沫久久佇立原地,看著照片,沒動也沒說話。
許思哲的聲音低低沉沉的響起,“奶奶很想再見你一面,她說想看你生下她的曾孫子後再走!可最後她還是沒能……”
聲音頓住,沒有說下去。
奶奶不但沒有等到霍以沫回去給她生個曾孫子,甚至沒有等到孫子回去見最後一面。
垂落在身旁的手指掐進掌心裡,聲音很平靜:“她看起來是一個很慈祥的老人家。”
許思哲轉身,眸光遙望著她風平浪靜的容顏,“這條項鍊就是奶奶送的。”
他從口袋裡掏出那條很細很細的金色項鍊,指尖的菸蒂落在地面,灰燼在半空飄散。
霍以沫看著他走過來,站在身後,重新將項鍊給她戴上。
下意識的伸手阻止他的動作。
“奶奶不會希望看到你拒絕她的好意!”厲眸深沉,低沉的嗓音裡都透著一股不容拒絕。
霍以沫眼角的餘光掃向墓碑,僵硬在半空的手最終落寞的收回。
許思哲將項鍊重新給她戴上,修長的手指慢條細理的整理下她及腰的長髮。
霍以沫轉身抬頭看向他,輕聲問道:“這就是終點嗎?”
溫習回憶的終點站。
他抿唇淡淡一笑,不及眼底,自嘲道:“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我,多呆一會都會讓你覺得生不如死?”
題外話:
《前妻,偷生一個寶寶》《總裁的豪門前妻》
第306章:盡餘生(16)陪我一夜
霍以沫不動聲色的避開他的眸光,看向墓碑,聲音溫涼:“我該回去了。”
話音落地,轉身要走,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手腕猛然被人大力扣住,身子定住了般絲毫動彈不得。
“霍以沫,我愛你!”低沉喑啞的五個字從削薄的唇瓣溢位,暈染深情繾綣。
她呼吸一滯,身子明顯的僵硬住,甚至連回頭看他一眼都……不敢。
“我不能否認最初愛上的是那個張揚明媚的小螃蟹,總是自信滿滿,好像沒有什麼可以擊垮她,但這又能說明什麼?心存良善也好,冷血無情也罷,你就是你,我愛的那個霍以沫。我沒有那麼矯情膚淺,只因為你性格變了,與以前不太一樣,把我忘記了,就能不愛了。”
好聽的磁音緩緩響起,一字一句的落入她的耳朵裡,每一句都是他的真心,每一句都像是誓言。
愛一個人不是因為她是自己喜歡的模樣才去愛,而是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都會愛。
一份感情開始了就是開始了,也不可能說停就停,至少他是做不到的。
“我不相信你真能把我忘記了,就算是忘記了,我也不相信你現在對我一點點感覺都沒有!”他看著她在餘輝中蒼白的臉,眸色越發的深沉,“如果你真的把所有都忘記了,又為什麼要偷偷來拜祭奶奶?白玫瑰,15朵白玫瑰,你在為什麼而道歉?”
鮮少有人會拿白玫瑰祭奠亡故,但是15朵白玫瑰有特殊的含義,代表著:對不起!
除了她,不會有人再拿白玫瑰來祭奠奶奶了。
黑白分明的瞳仁被涼風吹的有些疼,眼眸緩慢的合上了。
腦海裡劃過幾天前的上午,她獨自徒步爬上了明月山,跪在了墓碑前,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每磕一次就說一句:對不起。
磕完三個響頭,白淨的額頭明顯紅了一塊。
那天她在山上跪了整整一天,看著慈祥和藹的奶奶,卻無法消除心裡的罪孽。
“告訴我,你在為什麼而道歉?”許思哲扣著她的手腕,恨不得捏斷她的骨頭,再一次的冷聲問道。
潔白的貝齒緊緊咬著紅唇,暗暗的深呼吸一口氣,睜開眼眸,媚眸恢復之前的清明,淡淡的笑,略顯薄情。
“吳小姐告訴我你為了找我,錯過與奶奶的最後一面,而且她說奶奶之前待我不薄,於情於理我都該來祭拜她老人家,有什麼問題?”
媚眸平靜無波與他對視,半點情緒都不沾。
“只是這樣?”溫和的輪廓線猛然緊繃,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
“不然呢?”她笑意宴宴,“你都說了我冷血無情,難道還指望我會磕頭懺悔不成?”
“霍以沫!”低沉的嗓音裡充滿警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