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指忍不住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始終不確定它到底在自己腦子裡具體位置,也摸不到它。
兩年多了,她一直與腦子裡的這個血塊和平相處,看過各種各樣的醫生,說來說去都差不多。
挨著神經,手術風險太大,建議保守治療,可是不管吃什麼藥,這塊血就是不自己慢慢散掉,頑強程度不壓抑一顆瘤子了。
腦子裡有一個不定時炸彈,以為它隨時會炸,她已經做好隨時告別這個世界的準備,哪裡知道它遲遲不肯給自己一個結局。
在自己以為就這樣了,它又突然蹦躂出來,告訴她,它一直還在。
“也許,你在我腦子裡也算是一件好事,我心裡承受不錯,能和你和平共處,換做別人早被你逼瘋了。”
白淨的手指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像是哄孩子一樣的語氣,說:“你乖,要聽話……”
“主人都不乖,不聽話,它怎麼可能聽話?”
低沉好聽的嗓音響起,倩影猛然一僵,不可置信的回頭看去。
沐浴在光暈中的人一身淺色的休閒裝,清風俊朗,玉樹臨風的站在那裡,竟是如此的好看。
手中的資料袋掉在腳邊,緩慢的起身,目不轉睛的盯著朝思暮想的容顏,眼眸裡寫滿了不可置信。
“是我在做夢嗎?”唇瓣輕抿,聲音低低的,寂寥暗湧。
如果不是做夢,她怎麼會看到她最愛的許叔叔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
頹然落在身側的手,想要去觸碰他,卻又不敢。
害怕自己一個動作,這個夢就會醒來了,又只剩下一個人的寂寞冷清。
許思哲走到她的面前,溫涼的大掌輕撫著她的臉龐,聲音溫暖,“小螃蟹,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明淨的眼眸驀然湧上潮溼,閉目感受臉龐他獨有的體溫,無比貪戀這個溫度。
“你耍賴了……”聲音微顫,眸光看著他,深情難掩。
許思哲點頭:“是。”
她伸手緊緊的握住他的手,看著他,情緒百轉千回,不知道究竟是因為太過思念他,還是見到他喜極而泣,豆大的淚珠晶瑩剔透的在白希的肌膚上閃爍。
“你知不知道我這裡有一個不定時的炸彈,它隨時會爆炸,我隨時會死……”
手指指著自己的腦袋。
她經常頭痛,不是沒有原因,而是因為她腦子裡有血塊,沒辦法開刀,也沒有辦法用藥物消散的血塊。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