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報道既意外,又在情理之中。
從最近連默的反應來看,她早已猜測到他會對外宣佈這樣的事,接下來怕是要公佈他們的婚訊了。
比起連默對於婚禮的期待,日後忙碌又平凡的每一天,姬夜熔顯得淡然許多。
淡然到似乎多了一些憂慮與不安。
該來的始終要來。
程慕抵達夜園的時候,姬夜熔正在後院,坐在鞦韆上看著三株木槿花,心裡想著待明年差不多能開花了。
十月是天高氣爽的季節,陽光不在毒辣炙熱,秋風溫柔的拂動她的長髮,菸灰色的長裙,裙襬在半空中飛舞,宛如一幅水墨畫。
程慕不得不承認,姬夜熔的身上有一種山明水淨,與世無爭的淡泊的美,只是……
想到什麼,抓著檔案的手不由的收緊,青筋若隱若現,掩飾不住內心的憤然。
他一步步的逼近姬夜熔,眼眸裡的光比平日裡多了幾倍的陰戾與慍怒!
姬夜熔眸光掃到程慕,眸底拂過一絲意外,平日裡若不是跟著連默一起,程慕從不會單獨來夜園。
難道是連默出了什麼事?
左腳腳尖著地,搖擺的鞦韆停下來了,她抬頭看向已經站到面前的程慕,問道:“是閣下出了什麼事?”…
郊外一棟孤立的別墅,四周被黑色西裝,面無表情的人守住,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門口。
陳速率先下車,環顧周圍的環境確認沒有問題,轉身拉開車門,“閣下。”
連默一身正統的西裝下車,走向別墅門口,陳速開了別墅的大門,光線暗淡的大廳瞬間明亮起來。
蜷縮在沙發上的女人,頭髮枯萎,面黃肌瘦,身上穿著過季的衣服皺巴巴的,臉上再也沒有了昔日的明豔動人。
地上的報紙是攤開的,標題就是總統與柳若蘭至今單身,從未有過法律上的夫妻關係。
神色麻木,眸光呆滯,整個人像是沒了魂一般。
她以為自己曾經得到過他,風光了四年,她以為就算他不愛自己,自己也會牢牢霸佔他配偶欄一輩子。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她不曾得到過他,更不曾靠近過他。
眸光掃到走過來的峻影,呆滯的眼神裡驀然湧上痛苦與恨意,她抓起桌子上的菸灰缸就朝著他砸去。
菸灰缸沒砸到連默,被陳述擋開了,菸灰缸摔在地上摔碎。
柳若蘭抓起摔碎的一半菸灰缸朝著連默撲去,激烈絕然的像是要與他同歸於盡。
連默步伐停下,神色俊冷,狹長的眼眸沒有絲毫的波瀾或畏懼,淡然又同情的看著眼前的柳若蘭。
這哪裡還是以前那個高貴優雅的柳家千金。
柳若蘭還沒碰到連默,陳速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折,清脆的斷裂聲伴隨著痛苦的哀嚎一起而來。
陳速鬆手後,柳若蘭整個人跌在了地上。
疼痛讓她的臉色蒼白無色,額頭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一頭亂糟糟的枯發,整個人狼狽不堪,猶如乞丐。
連默居高臨下的看向她,幽邃的眼眸裡寫滿了倨傲。
“呵!”柳若蘭冷笑了一聲,陰狠的眼眸凝視他,咬牙切齒道:“事到如今你還來這裡做什麼!”
連默眸光不屑的從她身上移開,陳速拿了一把椅子過來,擦乾淨,連默坐下,聲音沉冷:“我想和你做一筆交易!”
柳若蘭狐疑的眸光凝視他。
“你陪我演一場好聚好散的戲碼,我放你自由,如何?”
若不是為了阿虞,他壓根不必來這裡和柳若蘭談這一筆交易,因為她根本就不配!
柳若蘭一怔,想到了什麼,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淒厲蒼涼,陰冷的瞪著連默,咬牙切齒道:“你想要正大光明的和姬夜熔那個踐人在一起?你做夢,我就是死,也不會……”
話還沒說完,突然痛苦的尖叫一聲:“啊!”
連默起身,邁步走到她面前時,腳直接踩在地上的手指,用力的碾壓,神色卻無比的淡定,像是什麼都不知道。
他緩慢的蹲下身子,眸光波瀾不驚的凝視她因為痛楚而扭曲的五官,聲音冷冷的響起:“那你就去死好了。”
柳若蘭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他腳上的力量穩如泰山,另外一隻手因為被陳述折的脫臼,根本就使不上力量。
呼吸急促,痛苦瀰漫著每一個五官,汗水如同瀑流淌進她的衣服裡。
“等你死了,你們柳家的人也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