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熔,只是眼下的情況,姬夜熔真的不適合留在連默的身邊了。
單薄的背影明顯僵硬,握著金屬的手無聲的收緊,她暗暗的深呼吸,聲音艱澀的響起:“如果連我都離開她,那麼他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她知道,為了四哥的總統之位,光明的未來,她應該遠離他,不應該再給他帶去任何的負面的影響。
她也知道,為了四哥的安全,她更應該離開,因為她已經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不能保證自己不會傷害到他。
可是啊——
她捨不得,狠不下這個心。
他的這一生從來都沒有擁有過什麼,除了自己,他能緊緊的攥在掌心裡的東西,太少,太少。
景仰的哥哥一心要他死,一直記著連景的好,想要給連景謀一個美好的未來,到頭來良苦用心被辜負,反而被傷害的更深。
好不容易直視自己的內心,面對自己的愛情,卻經歷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與痛苦。
事到如今她怎麼可能離得開他。
就像他所說的,哪怕是死,都該死在他的身邊。
哪兒也不去,再也不要分開了。
連默安排路南風和姬夜熔見面是在辦公室的休息室,與姬夜熔提及的時候,只是說介紹一個朋友給她認識。
話是這樣說,但是姬夜熔心裡也非常清楚,這個朋友不是精神科醫生怕就是心理醫生。
她病了,誰都能救不了,不管是精神科還是心理醫生,其實都沒用。
但是為了讓連默放心,她還是點頭答應見了。
見到路南風是下午,連默去開會了,把休息室讓他們會面。
窗簾拉的很緊,休息室裡只亮起一盞柔和的閱讀燈,姬夜熔躺在了躺椅上,路南風放了音樂,是那種很古老的黑膠唱片,音樂輕緩的迴旋在耳畔,會讓人不由自主的放鬆自己。
他穿著很休閒的淺色衣服,給姬夜熔端了一杯溫水,坐在她面前,自我介紹:“我叫路南風,你可以叫我路醫生,也可以把我當朋友叫我南風。”
姬夜熔漆黑的宛如兩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