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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烏鴉才漸漸散去。那個時候我驚恐之餘,又覺得好笑,按照師父的意思,那是一個完全由野獸修建的墓穴。裡面埋葬的是一個遠古的獸王。我實在是難以想象,裡面那精緻的雕刻和壁畫是出自野獸隻手。不過那種黑壓壓一片,烏鴉遮天蔽日的場面還是讓我記憶猶新。
師父說那是守墓神獸,這一次出現的是烏鴉算咱們走運。只需要血祭就可以了,萬一遇到那些兇殘的人熊、猞猁守墓神獸,我們少說也要留下條胳膊腿什麼的。之後我按照師父的說法,每一次進山都繞著那裡走。也就沒有再遇到危險,可是現在他們驚動了那些怪鳥,恐怕真的有什麼東西前來報復了。
我簡單的把我知道的跟安雅說了說,就看到她好看的眉毛擰成了一團。最後嘆了口氣說道,“我不懂這些東西,你應該是這方面的高手吧。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解決得了眼前的情況?”
“說實話,我也沒遇到過這種事情。”我直截了當的說道,“你們雖然打的是鳥,可是這種報復不像是烏鴉。現在的情況屬於缺氧,能夠大範圍的改變環境的手段,應該是奇門遁甲。我有一種假設,既然是缺氧,那麼我們中的應該是乾卦。我需要確定這個奇門遁甲的整體格局才能想辦法破解,現在只知道一個我們所處的乾卦點,我至少再需要一個點才能推測出整體的格局。”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總之你就說需要我們做什麼吧。”安雅問道。
“說實話,這不是我所能應對的情況。我認為最好的方法就是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回去找我師父。”我說道,安雅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不行,萬一你一去不回,我們豈不是死定了!”
“我也知道你不會同意的,”我聳了聳肩說道,“另一個辦法有點難說清楚。這麼跟你說吧,奇門遁甲有八個掛象。每一個卦象誤入其中都會有不同的反應,乾卦是缺氧,可能進入離卦之後就是似火燒一樣。我需要有一個人去另外的地方,我透過那個人所在不同位置的不同反應判斷那裡的卦象。也就是說我需要有個人來趟雷。”
“我們現在都沒有什麼行動能力了。你不能自己去嗎?”安雅有點為難的說到。
“沒辦法,你也看到了。這裡的環境似乎對我沒有用。我除了能感覺到頭頂的陰霾,其他的什麼感覺都沒有。我就算到別的地方,也根本不會中招。”我說道,“怎麼辦看你們自己的了。我沒有害你們的意思。如果我真的想害你們的話,只要再跟你們在這裡耗上兩天,你們全都要完蛋。”
安雅似乎也覺得我說的話有道理,回去開始跟那幾個老外商量。看得出來,她想用英語把我的意思清楚的傳達給那幾個人,難度不小。他們嘰嘰呱呱的說了兩個多小時,期間還發生過一次很強烈的爭執。不過最後似乎是得到了共識。
安雅走了過來跟我說道,“我們決定試一試,不過我們能行動的人實在是不多了。就由我和斯雷特和克勞德三個人跟你去看看。”說著,那個叫斯雷特的傢伙走了過來。斯雷特兩米多的大個子,即便是在這些老外中也很顯眼,整個人壯得像是一頭牛。看得出來他的高原反應也很重,不過還在能夠堅持的範圍內。克勞德反倒是顯得比較瘦小,但是頗有種短小精悍的感覺。尤其是一雙眼睛機靈得很,雖然也再喘粗氣,可是狀況反倒是最好的一個。
我們四個人簡單的帶了一些東西,就開始朝遠處走。他們一開始擔心迷路,還在路上留了不少記號。其實有我在根本沒有迷路一說,但是一想到要給師父留一些記號,我也沒有阻止。我們就這樣西北又走了二十多里的地方,斯雷特就叫住了我們。
“好像有問題,斯雷特說他全身變得異常沉重。”安雅翻譯給我說道。我一下子就意識到了什麼,急忙讓眾人在這附近遊走。果不其然,沒一會所有人都說感覺好像有什麼重物壓在了身上。這下子也證實了我的猜想,這裡是根據八卦佈置的奇門遁甲。這裡應該是艮卦。兩點一線,確定了兩個點的位置,我立刻就開始推演整個奇門遁甲的結構。因為已經找到了門路,我也沒有著急。一隻推演了兩個多小時才把大概的結構弄明白。
知道了整體的機構,我就能把眾人帶到生門去。然而就當我們回到營地,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整個營地空無一人,所有的裝備都還在,可是就是沒有半個人影——就好像所有人都蒸發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