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是何少低聲下氣求和,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是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他則渾不在意地一笑:“敢情你拒絕我的理由是配不上我。行,那我便讓自己一無所有。”
整整一週,何氏集團股價狂跌不已,市值蒸發近800億。
他用這種極端到讓自己一無所有的方式逼她嫁他。
那會兒,他為她揮霍800億。
如今,他為沈憐伊揮霍1800萬。
明明是完全沒有可比性的兩個數字,可人的感情,又怎麼可能真的用金錢去衡量?
有時候,僅只是一句話一個動作一個表情,便已有了不同的含義。
*
思緒回籠,傾玖發覺自己已經保持著抬頭望月的姿勢好久。
脖子有些酸。
“這是打算當望夫石呢?可你老公還沒升天吧?”肩膀上一沉,竟是多了件西裝外套。
何瑾朔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卻依舊難掩他的氣質。腕際的百達翡麗泛著幽冷的光澤,彰顯著他的品味。
站定在她面前,他側臉的弧度深邃。
“你確定是我的老公,而不是別的女人的老公?”
73。73這就是真相,他求婚,她流產(薦,6000+)
“你確定是我的老公,而不是別的女人的老公?”
月色下,傾玖淺笑著,弧度勾起。
“嗯,看來你是亟不可待地想要讓我在婚禮上拉著別的女人結婚?重婚罪可是犯法的,我可不能知法犯法。”
“不過揹著老婆養小三,這個似乎也是犯法的吧?貌似可以淨身出戶?”
兩個曾經選修法學的人士對於這個話題是不依不饒。
何瑾朔不得不強調:“傾玖,她是你妹妹。”語氣中,頗有些無奈跬。
妹妹。
“我傾玖,只有乾妹妹,沒有妹妹。”每一次提到沈憐伊,便一次次地被提醒老爹當年是如何在母/親在世時出/軌,與人生下了女兒。
她的父親,明明還是二十多年前的模樣,淳樸善良,憨厚得寧可被人誆也不願意鄉里鄉親露宿街頭的老好人。
那麼善良那麼慈祥的老爹,她從未想到過有朝一日他會背叛母/親。
更加沒有想到,他會和別的女人生下孩子。
多年前的自己很純粹,純粹到沈憐伊一步步接近她時,她只覺得這個學妹學習刻苦家裡頭艱難,那樣身處貧困中依舊堅定自我的人很少見。所以,她願意幫助她,也願意毫不猶豫地出借何瑾朔。
直到那一日,她親眼見到她和何瑾朔的親密,親耳聽到兩人被眾人稱作才子佳人的傳聞,才發現,原來,有時候,不能光憑感性來做事,更應該理性地看待問題。
自此,她對沈憐伊一步步疏遠。
而何瑾朔,原本對外界而言已經與沈憐伊成功牽手的學生會會長,居然再次站在她面前,對她說:“現在知道你男人太惹眼,容易被其她女人趁虛而入了?以後還敢不敢隨意出借?”
那般自然的神態,彷彿之前他和沈憐伊的事情,只是空穴來風,根本就沒有這回事。
直到後來,她無意間發現沈憐伊是父親的私生女。
直到後來,何瑾朔說沈憐伊懷孕了。
直到後來,她和何瑾朔分手。
直到後來,醫生告訴她,她懷的是死胎已經取出……
為了那個孩子,她將腹部早就遮掩不住的自己包裹得越來越厚實,生恐別人猜出什麼。
更是在導師的不解下辦理了休學手續。
可最終,卻只得到醫生的一句“我們已經盡力了”。
那個死胎,誕生在何瑾朔和沈憐伊飛倫敦後,誕生在他以慶祝沈憐伊順利在學術週刊上刊登文章為名,讓周圍的同學及好友紛紛錄製了祝福的那夜。
在所有人的祝福下,他單膝跪地,手中是豔麗的玫瑰,象徵著五彩的愛情。
襯衫領帶,風度翩翩,何瑾朔的眼中唯有那一人。而站在他面前的沈憐伊大腹便便,儼然即將生產。
那張何瑾朔求婚的照片,最終到了她的手上。
是沈憐伊發給她的。
那一/夜,她親身感受著那兩人的甜蜜。
那一/夜,腹部一墜一墜的疼痛,讓她明白,她早就失去了一切。
大雨滂沱,醫生拒絕讓她領回死胎。
只推說被清潔人員不小心處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