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會,還有些涼涔涔的,可附在上面的那隻手卻要將她燒出火來。
衛夕像觸電了似得往後側了側身,登時隔絕了他的觸控。烏黑的眼珠在眶子裡轉著,眼神飄來飄去,就是不肯落在他的身上。
昨夜能睡好就怪了,她睜眼到三更,腦仁裡單曲回放著他那句話——
“我要說我心儀的就是你,會不會讓你嚇破膽?”
恭喜他做到了。
不僅如此,膽戰心驚過後是難堪無力,外加不合時宜的羞赧。
牧容那話輕似夢囈,說的也是模稜兩可,似承認了,又似揶揄。她躲在被窩裡反覆琢磨,最後還是難辨是非。
亦或者說,潛意識在讓她逃避著真相。如果他的是真的,那她還能像現在這樣,打著保命的旗幟大喇喇地在他身邊侍奉嗎?
人和人的相處是門學問,愛情可以潔白無瑕,建立在利益之上的關係也可以潔白無瑕;當愛情和利益相互交織、劃不清界限時,這種相處登時變成了汙穢,到頭來誰也摸不清自己的真心了。
她渾噩的醒過來後,決定對這件事守口如瓶,既然是在她睡熟之後才說的,那牧容一定不想讓她知道。這麼一來,那話是真是假倒也無所謂了。她害怕假戲真做,在男人深刻主宰的古代,到頭來只能坑了她自己。
然而她想的輕快,當牧容碰觸她時,她還是禁不住心猿意馬起來。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伴隨著心房的輕微抽搐,漸漸和某種特殊情愫交疊起來……
“衛夕,你現在還累嗎?”醇厚的嗓音揪回了她的神思,牧容撩了撩袖闌,朝她伸出手,“時辰還早,我抱你睡會。”
好看的薄唇揚起一個微弱的弧度,看在她眼中格外風雅。這個表情她曾經異常痛恨,半真半假的笑面夜叉,可如今卻覺得賞心悅目——
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
橫豎看起來都是愈發的英俊了。
幽黑的小鹿眼稍稍失焦,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