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刺人眼眸。
鮮衣怒馬百十號人行進在平坦寬闊的官道上,霎是惹眼。沿途路過的百姓瞧見這光景,紛紛避讓,匍匐迎送。
前排開道的錦衣衛肩扛暗黃色的四方官旗,上書“錦衣衛親軍都指揮使司”,迎著朔風獵獵作響。嘚嘚的馬蹄聲震天,氣勢如山的排場碾壓在土地之上,直逼南方的懷安州而去。
素雅大氣的馬車行進在中間,楠木車身雕鏤精湛,被四周馳騁的高頭駿馬圍了個嚴實。已經走了兩個時辰了,衛夕看話本看的蔫頭耷腦,再加上沿途顛簸,似乎有些暈車的感覺。
她放下話本,半跪在藍稠軟墊上挑開蓬簾,涼涔涔的空氣順入肺部,登時讓頭腦清醒了不少,外頭緊隨著的一匹墨黑駿馬第一時間撞入了她的眼眶。
君澄緊握韁繩,手持黑皮馬鞭,皂色的連帽披風在他身後颼颼撩起,硬朗的面容被寒風侵蝕的有些泛紅。
這就是待遇的差別的啊!衛夕撇嘴嗟嘆,視線略一傾斜。牧容正懶懶的倚在軟墊上鑽研兵法,眉舒目展,頗為悠閒。
她微微嘆息,復又看向君澄,“橙子,你冷不冷?”
四周有些嘈雜,她的聲音隱約傳入君澄的耳朵,讓他驀一鄂愣。狐疑的循聲一睨,只見衛夕從馬車裡探出半個腦袋,正面帶憂慮的望著他。
“不冷,早習慣了。”他爽朗笑了笑,“今兒走的不慢,天黑之前就能趕到官驛休整了。”
衛夕領悟的點點頭,忖了忖,試探道:“若是你冷,我把披風借給你。”
君澄聞言低頭睇她,炯炯有神的眸中悄然流瀉出一抹溫和的神色,稍縱即逝,婉言回絕了:“弟兄們都不冷,我豈有罩倆披風的理兒?別瞎操心了,把腦袋縮回去吧。外頭天寒,當心著涼。”
“唔,那好吧。”衛夕訕訕地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