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隨著的錦衣衛邁步上前,將繡錦錢袋直接仍在了櫃面上。
“砰”一聲悶響讓胡老闆霎時睜開眼,剛要痛罵這是哪家的小兔崽子,抬頭看見那精細雍容的飛魚紋後,差點嚇尿了褲子。
為首之人面相俊美,身後跟著的一溜面帶肅殺之氣的年輕男子。他做生意倒也本分,何時招惹過錦衣衛?!
“大……大人……”他登時離開櫃面,抖得像個面篩子,怵的埡口無言。
牧容眯眼看他,抬下巴努了努櫃面上的錢袋,面上淺淺一笑,嗓音卻是個冷的:“不訂做,現在就要,最好的。”
見他發了話,胡老闆不敢怠慢,直道稍等,踉蹌地跑進了內室。沒一會,他提出個喜鵲描金匣出來,放在櫃面上開啟,裡頭皆是一格格的小空當,裝滿了華光璀璨的珠寶首飾。
若是尋常人,見到之後鐵定要被懾住了。可牧容司空見慣,當下也不覺什麼,僅僅挑了一件他覺得貌美的,放在手裡掂了掂,滿意道:“就這件吧,錢可是夠?”
這匣子裡裝的全是別人訂做的珠寶,新鮮出爐,還未來及得讓他們取走。牧容挑的是朵黃金簪花,繁雜的花絲迷花人眼,內鑲鴿血寶石。這件東西是禮部尚書送給美妾的生辰禮,半路卻被人劫了,胡老闆也不敢說個否,頭點的像小雞叨米似得,連忙道:“夠了,夠了。”
錢袋鼓囊囊的,能買十幾支了。即便是不夠,他也不敢得罪這群人。朝野都怕錦衣衛,更何況他區區一個商賈。等禮部尚書問起來,他便實話實說,料對方也不會斥責他,誰會傻到因為一個花簪得罪朝廷鷹犬?
牧容將花簪收好,瞥了眼他那張變了色的臉,倏爾笑道:“胡慶,開門做生意還是要和氣生財,板著張臉玩勢利,這番模樣還不如回家種地的好。”
他笑的和煦風雅,拂袖離開了。
好半晌,胡老闆才虛脫的扶住櫃面,差點一屁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