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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燭火曖。昧搖曳,將兩人的身影晃在牆上,彷彿融為了一體。沉沉的呼吸聲,彼此聽得都很清楚,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捨得給她一個喘。息的空當。

他不想嚇壞她,按捺住身體的騷動,將唇貼在她耳畔,低聲嗡噥道:“可以麼?”

若她說個不,他絕不會動她一分一毫;若她點個頭,他大概可以為她放棄一切禮制。連他自己都不禁咂舌,情當真能讓人癲狂。

等待讓牧容很是煎熬,他親親她的鬢角,不由往她身上貼了貼。

衛夕凝他許久,烏黑的眼仁有星芒隱現。

“二哥,你總不能白騙我。”她醉意盎然的側過頭,在他脖頸右側嘬出一個紅印子來,狎笑道:“陪我睡一。夜,這事就這麼算了。”

熱氣直鑽耳蝸,她的聲音且嬌且媚,直白的邀寵讓他心猿意馬,情緒再也無法收放自如。

眼角眉梢似乎被她染上了醉意,他圈住她的腰肢將她帶至身前,凝著她近在咫尺的如畫臉孔,曼著聲道:“以後……我定會保你平安。”

這話飄入耳畔,如隔萬重山似得遙遠。衛夕恍然如夢,一時間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就這麼呆呆的杵著,任由對方褪去了她的衣裳。

微痛襲來的時候,她咬唇揚起了頭,十指在他精碩的後背上劃出一道道赤紅的痕跡。

她如同孤立無援的一葉扁舟,被動地接收著狂風巨浪的席捲,直到乏力生疲,這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夜溫存,讓牧容難得的想賴床。衛夕窩在他身邊,頭枕著他的胳膊,睡覺像小貓似得輕柔。

他垂眸睇著她,將她臉前散落的頭髮抿在耳後,磨蹭許久,這才極不情願的下了床。

外頭的天還黑著,為了不吵她休息,牧容便回到廂房洗漱。穿戴整齊後,活動了一下筋骨,瞥向銅鏡準備整理儀容。

這一看不要緊,他不由倒抽了幾口涼氣,難怪值夜的婢女們都神情怪異的看著他——

昨天猛然迸出那檔子事,他沒有及時擦藥酒,嘴角銜著一塊微青,下頜和脖頸上的紅道子愈發深了,有道兒還微微破了皮。幾個紫紅的印子零星落在脖頸上,兩廂映襯,好一個異彩紛呈。

牧容耳根一熱,配上繡春刀,清清嗓子道:“昨日之事勢必要守口如瓶,誰若是多嘴,休怪本官不講情面。”

他眼角流瀉出凜寒之意,嚇得婢女們汗毛倒立,連忙躬身到了個是。

得到回應後,牧容意態溫然,彷彿剛才言辭厲呵的根本不是他。他揮手讓婢女們出去,又斜睨一眼銅鏡,心頭想到了衛夕昨日狂蕩又嬌嗔的樣子,眼波都攜著笑似得,精神好不爽快。

詔獄會審還未結束,瞅著時辰差不多了,他拎了披風正要出去,換值的青翠提著炭桶正巧進了屋。

換瑞炭也不過是個幌子,她就是過來探探。昨夜在外頭值守的婢女聽到了撩人的動靜,守不住秘密,便早早跑去給她通報這個好訊息了。

“大人。”青翠喜滋滋的福了福身,眼珠骨碌碌地打量他,窺到他面上的時候,滿臉驚奇道:“你這是——”

明明是花前月下的銷…魂事,怎就被抓成這樣了……

也太激烈了點吧!

“沒事。”牧容氣定神閒的繫上披風掩住尷尬,忖了忖道:“有香粉麼?借本官一用。”

青翠:“……”。

府外,君澄秉著負荊請罪的態度,站在轎子前早早候著。等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府邸的大門終於開了。

牧容氣宇軒昂的走出來,恰逢一陣穿堂風呼嘯而過,撩起他的曳撒和披風,獵獵作響一瞬,旋即歸於沉寂。燈影晃了晃,他的面容看不真切,唯有烏紗帽上的包金滾邊閃著璀璨華光。

他不言不語時最叫人覺得發怵,君澄嚥了咽喉,疾步迎上去,揖禮道:“見過指揮使,昨日屬下看顧不周,還望大人恕罪。”

本以為是劈頭蓋臉的一頓怒斥,誰知牧容卻走到他身邊輕快道:“罷了,她性子毛躁,日後別單單隨她意。你辦事向來利落,可別因為這壞了好名聲。”

但凡涉及衛夕的,一定是指揮使不可觸碰的毛點,今兒怎就這麼好說話了?君澄道了個是,抬眸覷了覷他。

他眉眼謙和,隱隱露出雀躍的意態,狀似心情不錯。然而——

怎麼覺得臉上的面板愈發白淨了?火燭一晃,白慘慘的有些��恕�

就在這時,朔風裹挾著濃郁的香味拂過,如同一大簇鮮花擺在鼻前,味道讓人眩暈。君澄不禁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