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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外人深知他手法狠戾,鮮有敢拿話嗆他的。偏偏這女人有恃無恐,讓他背了這麼久的黑鍋不說,還拿這般赤…裸裸的話痛罵他!

牧容一瞬被她撩的火冒三丈,什麼心平氣和全都是屁話!他暗暗一捏拳頭,上前幾步將她箍在懷裡,低叱道:“衛夕你給我聽好了!昨日你喝多了耍酒瘋,因為二哥的事過來找我興師問罪,我臉上的血梗子,還有嘴角,全都是你打的。”他平順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把你重新安頓好我本是要走的,是你把我硬硬拉回床上,一切都是你主動,忘事的人也是你,現下又反譏我齷齪無恥,你當真不是故意的!”

衛夕的下巴被他挪著,被動的仰頭看他。

他的話發自肺腑,帶著急躁的情緒,聽起來倒不像是參了假的。詫啞的眼波晃了晃,她旋即停下了掙扎,心裡登時沒了底,昨天的事她也記不清,誰真誰假一時半會還真分不清楚。

她腦子懵懵的,只覺得耳根發熱,“口說無憑。”

“好,要證據是嗎?”牧容一咬牙,環住她腰肢的手猛一使勁,將她的身體提了起來。

“你——”衛夕愣愣的瞪圓了眼,他輕而易舉的扛著她往廂房走,這是要……不好的預感襲來,她扶住他的肩努力撐起身體,怕周圍的婢女聽見,低呵道:“混蛋,放我下來!”

“你閉嘴!”牧容忿忿然厲呵,壓抑一經釋放,便覆水難收。

見他玩真的,衛夕惶惶地瞥了眼近在四扇木門,嘴邊一嗤,俯下頭狠勁的咬住了他的肩膀,說什麼也不會讓他再碰她!

雲錦織造的飛魚服並不厚重,裡頭沒有夾層,肩頭的刺痛讓牧容嘶嘶抽了幾口涼風,脫在她臀部的手不禁緊了緊。

這死不要臉的東西,還佔她便宜!衛夕一凜,惱羞成怒加大了口勁兒。

強行松嘴的時候,人已經被他仍在了軟和的床榻上。

牧容立在床前,三下兩下扯開了飛魚服,半褪而下,露出精壯的寬肩和胸膛,方才她咬過的地方已經泛出星星血點來。

“你睜大眼睛看好了。”他半跪在床榻上,一手攬住她的頭,將她壓向自己,“若我強迫你,我的脖子上怎會有印記?難不成是我自己啃得!你該問問自己,昨夜有多麼瘋狂忘情!”

原本難以啟齒的話就這麼就攤開了,簡單的讓他自己都訝了訝。

衛夕雙手撐住他裸…露的胸膛,這才勉強讓自己沒有撲倒他懷裡去,掌心處是一片冰涼,絲絲縷縷的蠶食著原本屬於她的溫度。

順著她木訥的眼光看過去,失去了飛魚服略顯花哨的遮擋,那紅印子更是鮮亮。香粉褪的差不多了,有兩個紅的發紫,跟拔了火罐似得。

“我又不是太監,你昨夜給我曖昧的暗示……”他喘息一口,“換做是你,也會毫不猶豫的吧。”

張弛而出的話是個幽而遠的口氣,字型行間卻帶著蠱惑,讓衛夕的精神變得恍惚起來。

還是秋天的時候,他被灌歡酒那會,也不正是個意態撩人的景兒?她盯著盯著,就沉進去了。現在想想,若不是他的引誘,她或許也不會想出潛…規則這麼下賤的法子來。

胸口遽然生出一絲同病相憐的心境來,轉瞬即逝。

“我喝多了,反正也記不清了,隨你怎麼說吧。”她凝著他的脖頸吸了口氣,話音淡淡的,像是在安撫他,又像是在安慰自己:“罷了,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事就當沒發生過……一夜溫存而已,無妨。”

她腦子發漲,就這麼認命了,不打算再跟他糾纏下去,手上使勁推開他。跳下床剛要離開,牧容卻急急拉住了她。

“怎就無妨了?”他恨鐵不成鋼的咬咬牙:“連貞潔都不在意,你還是不是女子?”

這話變成了無形的刀子,直直往心口上戳。衛夕愣了一記,怒極反笑,“錦衣衛幾萬緹騎,裡頭就我一個女人,你覺得,我還能算女人嗎?大家閨秀的煩心事或許是去哪裡撲蝴蝶,而我考慮的是如何保住這顆腦袋,我有資本矯情嗎?”

這便是物質決定意識,“貧賤不能移”壓根和她無緣!

牧容被堵的啞口無言,她微垂眼角,五官擠出一瞬哀涼,讓他心頭微痛。

衛夕拂開他的手,意態蕭然道:“在新營你也算幫我大忙,今兒就算我肉償了。你功過相抵,咱們扯平了,從今往後誰也不欠誰的。”

牧容沉默了下,將衣裳重新穿好,這才道:“也就是說,你對我唯一那點感激也沒了,剩下的只有厭惡?”

衛夕緘口不言,移開視線,望向牆上的山水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