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自己前世的世界,以及自己房間的佈置,她如何也想不到墨會將自己講述的一切暗暗記下來。
“本來我是打算在你生辰的時候帶你過來的,現在時間怕是來不及了,這裡有你以往的記憶,也有你一直放心不下的師傅,我不想讓你留下遺憾。”
“嗚嗚……墨,我好喜歡。謝謝。”離歌有哭有笑,甚至還有些不知所措。
翎墨臉色一沉,他低聲說道:“我不是說過今後不準跟我道歉,也不能道謝,我只是覺得自己做的有些晚了。”
“不晚,一點也不晚,這裡不僅有我的記憶,有我對師傅的牽掛,還有我對你的愛,以及對翎寶寶的堅信。墨在這裡我就想起了以往師傅讓我背御獸術時的情況。”離歌急忙搖頭,她不喜歡翎墨這麼說。
“如此你就在這裡保護我們的翎寶寶如何?”扯了扯離歌的臉,翎墨笑道。
離歌重重點頭。
離歌牽著翎墨的手來到她以前最喜歡的軟墊處,拉著翎墨坐下,然後朝翎墨堅定地點頭,眼睛微微閉上,心中開始默唸。
為了確保萬一,她一刻不能放鬆,也就是說她會在這裡呆上三日,不過,有墨在這裡陪著她,相較於以往,離歌感覺這次體內的氣流湧動的更洶湧,她明白這大概就是師傅說的過了瓶頸後的迅速增長。
隨著離歌心智的堅定,她的御獸術愈發的如火純情,隨著時間的推移,翎墨甚至能聽得見石門外面,乃至千里之外鳥獸的不安躁動。
其實他沒告訴離歌的事他早已經吩咐東方及要改變四人的容貌,東方及作為江湖上排名第四的鬼手還有一樣無人知道的技能,也是他最拿手的,翎墨從不讓他這項技能視與人前,而這項技能也是留在最關鍵時刻保命用的,那便是換容術,別人的易容術即使再怎麼改變容貌都會有缺點,但是東方及的卻是毫無破綻,他能讓人無從找起,若沒有特殊能力,即使他們四人站在鳳王派出的人面前,那些人都無所覺。況且,臨走之前,他已經讓四人服了可以改變自己身上特有氣味的‘去痕’,而讓離歌運用御獸術不過是想讓她有事情可做,這樣她便沒時間傷心。
讓翎墨沒想到的是離歌的御獸術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就是說那些負責追蹤的鳥獸根本已經思緒混亂,即使鳳王有再強的能力,他也無法控制所有飛禽走獸,光是這一點,他便輸給了離歌。
正如翎墨所料,青翼王北院裡,鳳王本來還算愜意的神情在聽得身後剛出現的黑影的報告時,神情一凜,他看也不看後面的人,單掌揮出。
砰地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緊接著是噗的一聲,那杯摔在地上的黑影不敢擦掉嘴角留下的血,更不敢痛撥出聲,只沉默地躺在地上,臉求饒的話都說不出口,他明白自己的主子在別的事情面前是個優雅大度的人,但事關那人,只要是沾上一點的關係的事都能令主子失控,而變得殘虐。
半晌,鳳王壓下心底想要殺人的欲,望,揮揮手,低地說道:“罷了,下去吧。”
那人在同伴的幫助下趕緊起身,朝鳳王恭敬地說道:“謝王爺不殺之恩。”
他不明白這次王爺為何沒有殺他,只是重傷了他。
見身後只剩一人時,鳳王略微疲憊地朝後面一仰,身後那道黑影瞬間上前,用自己的腰腹給自己主子做椅背,他知道自家主子不喜那種堅硬的椅背,對人體椅背有特殊的愛好,也因此他們幾人別的地方不管,但是腰腹這一塊是別人所不具備的既有彈性,又有韌性,讓人忍不住一靠再靠地方。
舒服地出了一口氣,鳳王靠在身後的人體椅背上,幽幽說道:“你們怎麼說也是跟了本王千年,本王又豈能肆意殺了你們。”
這算是對今日的異常做出解釋。
身後之人平板的聲音響起:“我們的命是王爺的。”
搖搖頭,鳳王接著說道:“也不是不捨得殺了你們,本王不過是害怕寂寞,你說這次若是她不會來,本王還得等多久呢?”
說道最後,鳳王的聲音接近呢喃,讓身後之人心底一緊,他不敢看自家主子的容顏,只能在心底微自家主子擔憂。
主子如此人物,為何那女子不選,這同樣也是困擾他們千年的問題。
偷偷到了一眼靠在自己腰腹上彷彿睡著了的鳳王,那人在心底嘆了一口氣,真的希望自己主子在等了千年之後能得到他的幸福。
不知過了多久,鳳王睜開眼睛,一直帶笑的眼眸出現罕見的迷濛,他剛動,身後黑影立即微微往前一步,讓鳳王起的不費一絲力氣。
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