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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的心再聽到離歌的話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他幾乎是吼出了聲。

他是這一族的巫師,當然要為族人的安危負責,現在,族人的命已經岌岌可危,他明知道兇手就在眼前,但是卻不能如以往一樣讓兇手付出代價。

“那請巫師大人帶我去看一下那人可好?”離歌問。

巫侖點頭,轉頭就走,離歌嘆了一口氣,她本來就覺得墨解蠱這件事情有些太順利了,原來,難題在這裡等著他們呢。

離歌剛踏出門,狼已經站到了她旁邊,那架勢明白著的意思就是,我是嫌疑人,當然有到場的資格。

墨的個性她知道,所以,摸了摸狼頭,離歌領狼一起跟著巫侖離開。

被咬死的族人是住在第二圈最靠邊上的木屋裡,等到離歌到時,‘塵埃’族人已經將房子圍得裡外三圈,一時議論聲聲聲入耳。

“巫師大人不是說狼王不會再咬人的嗎?”

“就是啊,狼王是我們的保護神,為何要帶頭殺我們族人?”

“巫師大人,請你給我們一個說法。”

眾人的義憤填膺不絕於耳,離歌擔憂地看了一眼狼,發現它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這才舒了口氣,也是,像墨這樣的人,又如何會讓這些人來影響自己的判斷呢。

“咳咳,大家靜一靜。”巫侖清了清嗓子,剛開了個口,身後眾人在看到離歌跟狼王時剛剛還唾沫橫飛的樣子瞬間定格,他們訥訥不言,然後陸續找了藉口離開。

笑話,若是讓狼王記著了自己,說不定下一個被咬斷喉嚨的就是他們了。

不出片刻,滿院子的人就只剩下兩位長老,而被咬死的那個族人就躺在院子裡的一塊長木板上,而另一邊則同樣躺著早已經沒有了氣息的長老。

離歌上前,看到那人喉嚨處猙獰的傷口,皮肉外翻,她甚至能看見血管被咬斷的樣子,傷口已經不再流血,而成了紫紅色。

“姑娘,他被咬傷的地方跟懷唔被咬的地方沒有絲毫差別。”懷唔就是昨夜被一口咬死的長老。

掃了一眼懷唔的喉間那觸目驚心的地方,光憑這傷口,離歌根本看不出異樣,離歌問同樣仔細觀察那人致命處的狼:“墨,你認為呢?”

狼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離歌,高高昂起頭,優雅地往門外走。

離歌一頓,傻傻地看著屁股朝著自己的狼王,她朝巫侖乾笑兩聲:“那個,巫師大人,墨的意思是這人不是它所為。”

離歌硬著頭皮等著巫侖接下來的狂轟亂炸,但良久,只聽得他長嘆一聲,也轉身離開。

是夜,月朗星稀,夜色如水,一豆燈光左右搖擺,照的一人一狼的身影在倒映在牆上也不停地擺動。

“墨,你說會今夜還會有人被殺嗎?”離歌望了望外面還算敞亮的天際。

那隻狼掃了一眼緊張的女子,眼波動了動,卻沒有任何其他動作。

此刻的離歌終於承認這隻狼是墨,卻又不是他。

突然,遠處一聲隱約的烏鴉嘎嘎聲在這不算寂靜的夜裡格外滲人,狼血紅眼眸閃過嗜血,它四蹄並起,飛一般往外躍去。

離歌聞聲,也悄無聲息地跟上。

嗷……循著狼嚎的方向快速跑去,離歌的心揪的緊緊的,待她來到現場時,但見沁涼的月光下,兩道純白身影在夜色裡相互撕咬著。

離歌剛站定,身後很多急匆匆的腳步聲也跟了上來,估計這些人都想抓住兇手,所以同樣在等待著這一刻的到來。

“為什麼有兩個狼王?”氣喘吁吁的巫侖問同樣驚呆了的離歌。

離歌搖頭,面無表情地說道:“墨才是狼王,另外一隻是假的,也是兇手。”

雖然隔得遠,而且暗色的夜裡兩隻狼擁有同樣色澤的毛髮,但離歌就是知道其中一隻佔了上風的是墨。

墨是不同的,雖然外在是一樣的,但那通身的氣質卻相差極大,墨渾身散發著一股高貴從容的氣質,殘忍嗜血卻不暴虐,而另外一隻卻通身一股野獸味道,根本是個純野獸。

眾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兩隻同樣兇殘的狼,只見其中一隻血紅的雙眼嗜血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滿是對對手的輕蔑,突然,頭一頂,另外一隻一個踉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它一個躍步,撕咬住另外一隻的喉嚨。

嗷……。嗷……痛苦的嘶啞叫喊驚飛了無數棲息在周圍樹上的飛鳥。

嘩啦啦聲響就像慶祝了另外一隻的絕對性勝利。

終於,那隻倒地的狼慢慢開始抽搐,繼而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