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有人忍不住了,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離歌冷掃了一眼秦烈,現在的她就像是快要被引爆的炸藥,稍微一點火星,就能燃起燎原之勢。
收到離歌冷凝的眼神,秦烈臉色一僵,笑聲也被吞了下去,他萬萬沒想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竟然有如此厲害的口舌,還有如此冷冽的眼神。
那藏在黑暗中的人怒了,活著這麼多年,還從來沒人如此奚落過自己,就是那女子,也不過是不高興時朝自己翻了個白眼,這小女娃的膽量倒是不小,不過她將會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場,那人眼神陰狠地射向離歌,同時手成爪狀,在五丈之外就朝離歌擊來。
頓時一股暗含黑暗的殺伐之氣朝離歌衝來,離歌緊緊抱著翎墨,無謂地看向那人,心中默唸口訣。
一直站在離歌身後的秦烈見狀,就要欺身上前擋住這一掌,這人的修為是翎墨跟自己都比不上的,離歌又如何能敵得過這人的一個手指頭。
秦烈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擋住這人的一掌的。
千鈞一髮之際,一直躺在地上的翎墨突然睜開眼睛,本來黝黑的深眸泛著盈盈綠光,同時,身上映照著刺眼光芒,外面的人不知道,可是同樣被光芒包裹著的離歌卻清楚地看到翎墨的身體在慢慢發生變化,身體舒展,下一刻,翎墨已經變成了那隻離歌並不陌生的狼王,還是純白光滑的皮毛,還是幽綠中帶著血紅的眼睛。
嗷……
狼王一個躍步已經站立在那那人身旁,尖利的獠牙狠狠咬向那人伸出的手掌,被突如其來的一幕震驚到了,那人一個愣神,已經被狼王咬穿了手掌最新章節。
疼痛讓那人回神,他不可思議地說道:“不,不可能,翎席玉跟墨含不可能會將狼血蠱給你服下的。”
沒人知道他的屍人之毒的剋星就是狼血蠱,他千算萬算,卻沒算出翎墨已經服過狼血蠱,這狼血蠱在翎墨體內已經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那麼屍人之毒根本就不是狼血蠱的對手,他之所以先被歐陽桐控制住不過是因為狼血蠱早已經蟄伏,自己剛剛催化了屍人之毒,也刺激了狼血蠱。
那人心底悔恨,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在沒弄清楚翎墨底細之前就匆忙下毒,不過,哼,他作為人的時候自己都沒放在眼裡,現在不過是一隻狼,這就更不用放在心上了,如此想著,那人硬生生地從狼王口中扯出了自己的手上,尖利的獠牙不鬆口,那人枯瘦的手掌就這麼被花開了兩道深深的血痕。
嗷……此刻的狼王只覺的渾身血氣上湧,體內莫名有一種衝動嗜血,他想釋放這種氣血。
所以,當那人扯出手掌後,狼王的怒氣已經控制不了了,它前肢緊繃,後肢微彎,一個跳躍,只奔那人的喉管咬去。那氣勢,卻是之前變身為狼時所不能比的,狼王周身像是被俯照著,動作也比以往要要迅速很多。
那人不曾見過如此強勢的狼,一時忘了閃身下一刻,狼王已經竄到了他肩上,只差一個手指的距離就能咬穿那人的喉管。
不過,那人也不是一般的高手,他微微側身,躲過這致命一擊,讓狼王的獠牙咬上了自己的肩膀,同時,枯瘦的手以詭異的姿勢就要戳像狼王的眼睛。
狼王似乎也意識到了他的動作,只好放棄這一優勢,順勢從那人的肩膀處躍了過去。
“哼,即使服了狼血蠱又如何?你現在還不是我的對手,不過,今日本座暫且饒了你,來等來日,新仇舊恨本座會找你們父子一起算算的。”那人看到狼王仍舊怒瞪著自己,掃了一眼自己的手,這才陰冷地說道。
話落,一個躍步,黑影一閃,那人已經離了很遠。
長吁了一口氣,大家這才放鬆了緊繃的心情,離歌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臟這才慢慢回位,她笑道:“墨,你沒事了?”
幾步來到狼王面前,離歌綻放出幾日以來的第一個真心笑容,她摸了摸狼頭,笑的好不開心。
狼王看著離歌,眼神一冷,甩開離歌的腦袋,大步往山下走。
狼王在生氣,它氣離歌,但是他更氣自己,她怎麼能不顧危險就這麼跋山涉水,千里迢迢而來呢,她怎麼就不怕死的惹怒那人,若不是自己醒的及時,是不是自己就會失去她了,狼王更氣自己,為何當日不小心一些,說好要保護她的,可是每每她都是在自己眼前受傷。
狼王越想越生氣,腳下也是越走越快。
見翎墨頭也不回地走了,離歌一愣,墨怎麼了?不是說狼血蠱可以解了這屍人之毒的嗎?那墨為什麼還要跟自己生氣,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有多著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