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醫生說道:“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做個初步判斷也已經足夠了。”
三個人坐在沙發上,陸醫生坐在對面的辦公桌後邊,拿著小本本對著他們說道:“根據剛才一進門的交談還有之後再辦公室的一些詢問還有催眠。據我觀察,付先生的性格有些內向,並不善於表達跟交流。這說明在形成性格的時期,付先生在群體環境中處於弱勢。可能被多次的否定,所以使得他的性格在某種程度上很軟弱。”
唐旭海眉毛狠狠的擠在一起:“什麼意思?”
陸醫生說道:“在成長過程當中,小孩子也是有團體觀念的,微妙的地位會使得他們的性格和表現都不同。付先生的情況就是這樣,雖然他有自己的小圈子,卻被大環境所排斥。也就是小的時候被別的小孩欺負。”
唐旭海抱著胳膊,臉色沉沉的看著陸醫生說道:“這個我們知道,他不就是因為小時候被小學生同學欺負才導致的有心理陰影嗎。”
陸醫生搖頭說道:“這個時期是發生在更早的時候。並且這種情況一般多數發生在集體環境下,舉例來說就是福利院那種孩子集體住宿的型別。”
三人都吃了一驚。付史午更是不敢置信:“怎麼可能!我小的時候可是跟我爸爸媽媽在一起住的!”
陸醫生抬手讓他冷靜:“但是你小的時候卻沒有母親在家中的絲毫印象,也沒有一點跟父母居住的記憶。所以就算你是跟父母一起在他們的工作單位,也可能是跟其他的孩子一起居住長大。”
付史午眉毛皺了皺,仔細的回想,真相……可能就是這樣。以他雙親的工作狂魔架勢,很有可能把他丟給託兒所!
“甚至在你小的時候,父母雙親都只是符號而已,在你離開那裡上了小學。雙親的印象才深刻豐滿了起來。”陸醫生說道。
付史午想了想,不甘心的說道:“我小的時候我媽媽對我可是很好的,你的意思是說他們不負責任嗎?”
陸醫生笑了一下,並不明說:這樣的父母還不算不負責任?!
付史午長到這麼大,有的時候也是很寂寞的,所以他也不是沒有父母不負責任的怨氣,那裡有丟下孩子給保姆照顧的道理。每年就只能透過寫信聯絡,之後有了個人電腦才改發資訊。連影片連線也是少之又少。
付史午喪氣,說道:“他們真的很忙,大院裡邊都是真槍荷彈的衛兵守衛,整天忙得團團轉,科研任務相當的繁重!”
陸醫生接著說道:“接下來我們說另外的問題。其實付先生本人對於小時候的記憶只有大概的印象,而不記得具體的事件。也就是說他記得母親對他很好,可是具體到什麼事,他就說不出來了。”
溫兆銘驚訝:“怎麼會這樣?”
陸醫生冷靜的說道:“很有可能他離開那裡的時候被人下了精神暗示。這也是一種催眠,可是技術太高,我一點痕跡也找不出來。而且我覺得,付先生夢中的情節很有可能是他小時候的記憶。隨著他的異能等級增高,精神力也越來越強,當初的精神暗示慢慢的就會失效。他會越來越多的回憶起以前的記憶。”
付史午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陸醫生說道:“而且他夢中出現的跟實際矛盾的情景,有很大的可能性跟造成他出現繞頸恐懼症的事件有關係。”
“也就是說,我做夢夢見最後來救我的人,真的是我媽媽?”付史午抬頭看著陸醫生。
陸醫生點頭說道:“很大的可能。當精神暗示完全消失,妨礙你回想起來的障礙就全都消失了。”
付史午失魂落魄的離開陸醫生的診所,後邊溫兆銘跟陸醫生就心理醫生的職業道德好好的談論了一番。
陸醫生哭笑不得的保證他的職業操守是槓槓的,絕對不會洩露病人的*。溫兆銘付了報酬滿意的離開診所。
陸醫生目送著他們離開,這一筆賺的著實不少。
他嘆息了一聲,回到辦公室寫完了完整的病例,有看診經過,他的診斷。相當的詳盡。按照慣例,他的病例病人的姓名是匿名的,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是誰的代號。
付史午是一個非常罕見的病例,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說服對方嘗試破解精神暗示,加快他恢復記憶的速度。
對於付史午的過往,他這個一直表現的很冷靜的醫生也感到了好奇。
陸醫生做完病例把他歸檔,然後鎖了診所,徒步走回家。
陸醫生邊走邊思索,其實有一件事情他真的很困惑。他本人其實已經是催眠大師的水準,卻絲毫沒有辦法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