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來,我更要去看看,這河神到底是哪根蔥。
我不顧村長的阻攔,邁步就往小山包方向走,很快就走到我們昨天晚上見到的那條岔流,這岔流竟然是從小山包裡流出來的。我剛要沿著岔流往裡走,突然,胸口一悶,大腦嗡的一聲,感覺雙腿一虛,整個人就跌倒在地。
一直偷摸跟在我身後的村長見狀,連忙跳出來,衝我大喊:〃看看看!我說啥來著,去了河神要發怒,應驗了吧!〃
我捂著胸口,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扭頭罵了村長一嗓子:〃去你奶奶的河神!老子是屍毒發作,跟河神有個球的關係!〃
甄甫玉把我扶起來,想把我拉回村子,我掙脫她的手,繼續沿著岔流往裡走。越往裡走,岔流的顏色就越紅,到了後面,岔流幾乎都快被紅土給淤死了。而且我發現,這些紅土不太對勁,隱隱約約像是在動。
我隨手抓起一把,湊在眼前仔細觀察,片刻之後,我心裡一哆嗦,趕緊把手裡的紅土扔掉。把河水染紅的根本就不是什麼紅土,而是非常微小的紅色蟲子,就像臭水溝裡飄得紅色魚食蟲一樣。
在我琢磨這些蟲子到底是什麼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冷不丁在我身後響起:〃小夥子,你咋又來了?〃
我轉身一看,竟然是昨晚遇到的那個老大爺。他腳邊的大黑狗,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我身旁,估計是在看甄甫玉。
我伸手一指紅蟲,問道:〃大爺,這些玩意兒是什麼?〃
〃咋?沒見過魚食?〃
我沒想到這些竟然真的是魚食紅蟲,而且魚食紅蟲我見過,但從沒一下子見到這麼多。而且魚食多的地方,魚相對也會非常多,按道理還沒形成規模就已經被魚吃的差不多了。我覺得奇怪,就問老頭到底是怎麼回事,結果老頭冷不丁給我來了一句,這些魚食不是餵魚的,而是喂河神。
我當時就蒙圈了:〃啥?喂河神?這的河神口味也忒重了吧,不光要吃人,還要吃魚食?〃
老頭瞄了一眼小山包,煞有其事的跟我說:〃我年輕的時候見過河神,身上黑漆漆的,兩個眼珠子跟牛鈴鐺一樣,發著綠光。要不是我用狍子喂他,估計死的就是我了。〃
〃照你這意思,河神不是神鬼,是怪物?〃
老頭點點頭,又趕忙搖了搖頭:〃跟你說不清,總之聽我一句話,千萬別去,要是碰見它,甭管你有幾十條命都得死。〃說完,老頭瞧了瞧我身上的傷口,眼睛中閃過一絲詫異,驚訝道:〃咋的?碰上山跳子了?〃
〃不是山跳,是正兒八經的殭屍。〃
換成常人,聽到殭屍二字,恐怕早就嚇得面無血色了。而老頭卻並沒有慌張,反而用老生常談的口氣說道:〃嘖嘖嘖,瞧你這樣子,貌似有兩把刷子,否則也沒命在這跟我聊天了。〃
說著話,老頭竟然從兜裡掏出一個綠色的小瓷瓶,塞到我手裡。我開啟一瞧,竟然是蛇藥!而且從味道和成色上看,至少也是用五步蛇這種劇毒蛇做出來的。
知道蛇能攻屍的人不少,但常備蛇藥的就不多了,而且還是這種極品蛇藥。光憑這瓶蛇藥,我就覺得這老頭不簡單。等我準備摸摸他底細的時候,老頭卻牽著大黑狗頭也不回的走了,只扔下一句話:〃除了河神,也別小瞧黑羊子屯的水,這裡的水也能吃人!〃
水能吃人,這話聽著邪乎,但其實是有一定道理的。這世界最多的就是水,恰恰水是陰氣最重要的媒介之一,很多神婆巫師都會用水通靈,而且怪事惡事也是在水裡發生的最多。
我看了看小山包,又低頭掃了一眼岔流,心裡一合計,還是甭去了。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規矩,我們白皮山,後山大墓是規矩,這黑羊子屯估計岔流的盡頭就是規矩,更是禁地,外人誤闖禁地是要遭倒黴的。
第74章 命懸一線
??????????????我看著大黑狗,大黑狗也瞅著我,就在我倆僵持不下的時候。門框上突然冒出半拉腦袋,正歪著頭用明晃晃的大眼睛瞄我。我仔細一瞧,腦袋上綁著一對兒小辮子,似乎是個小丫頭片子。
原來剛才說話的是她。驚得我這一身冷汗,還以為畜生開口說話了呢。
我趕緊衝小丫頭招了招手,把來意說明。一聽說我是來找老頭的,小丫頭的警惕性立刻消減不少,邁著步子走進屋內。她身上穿著紅肚兜,腳上是一雙花布鞋,再加上長得俊俏,好像瓷娃娃一樣。
俗話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在大興安嶺這片土地上,男人彪悍女人狂野,冷不丁出現這麼個水靈靈的小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