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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妃間接陷害而死……便是明面上不能有何動作,私底下想來也少不了罷。

“只是……”謝琳琅有些遲疑,“太子疑心頗重,我們告訴他,他又豈會相信呢?”

“特意告知他的,他自然不會信,但若是他自己的人手探聽到的,就會深信不疑。”蕭慕笑了笑,“越是像太子那般多疑之人,便越是如此。”

謝琳琅看了看他,又將剩下的點心散給了丫鬟們,在心裡長吁了口氣,才能刻意語氣平靜的道:“反正王爺明早也不休沐,便將朝服送去照水居吧,也省得早起還要來擾我一回。”

蕭慕一愣,實沒想明白,剛還好好兒的,竟突然就要攆他去照水居了?不由得臉色一沉,“才與我說上這幾句話,就不耐煩了不成?”

謝琳琅低頭道:“王爺要將訊息透給太子,自然得經周側妃之口,才是太子之人打探的意思,也能讓太子更相信一些。”

蕭慕聞言心裡這才舒服了一些,緩聲道:“也不一定非要經周側妃,讓蘇管事想法子透給她身邊的李媽媽也是一樣。”

謝琳琅瞧他初時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就低了頭,不想說話。

蕭慕難得一見的頗覺心亂如麻,等了半晌,也不見她回應,便不再理她,起身去了淨房。

碧桃瞧著兩個主子都神色不虞,更不敢怠慢,和青杏兩個服侍蕭慕洗漱,出來時他已經換上了軟緞兒石青色的暗紋中衣。

謝琳琅也已經解了頭髮,要去淨房沐浴,蕭慕倚靠在床頭看著她半晌,道:“你快些。”

謝琳琅心中仍覺得頗不自在,此時聽了他這樣一句厚臉皮的話,也不由得有些耳根發熱,在淨房磨磨蹭蹭了許久,才穿著嚴實的小襖撒腳長褲出來。謝琳琅打遠瞧著他倚在床上未動,還以為他是睡著了,走近了才發現他竟是精神的很,只得老老實實爬上-床去。

蕭慕不捨跟她慪氣,且又看她模樣緊張,倒有些好笑,手腕稍一用力,便將她攬在了懷裡,笑道:“又不是頭一回!”

謝琳琅臉上發燙,卻還是白了他一眼。

蕭慕頓時有些心猿意馬,俯下-身去便噙住她嬌-嫩的紅唇,謝琳琅不由得身子一顫,便要躲開,卻被他大力攬住,他呼吸也沉重起來,在她耳邊呢喃:“我心悅於你良久。”

謝琳琅再躲不開,閉著眼睛,只聞他逐漸粗重的喘息聲。

自進入了臘月,便眼瞧著是年根底下了。

自靖海侯府宴會散後,宮中不知怎地竟傳了一股子流言出來,都說先皇后是被人陷害了,且將陷害之人的矛頭隱隱指向德妃。

初時也只不過是幾個宮女太監私下裡嚼嚼舌頭,沒兩三日的功夫竟就傳得整個宮裡都知道了。若說沒人在背後主導著煽風點火,真是傻子也不會信!

慶陽宮裡,德妃劈手就摔了只茶盅,指著三皇子妃怒道:“瞧瞧你辦的事兒!真是沒有比你再蠢的了!”

雖說是一宮主妃,但這樣罵自己的兒媳婦……別說世家大族了,就算是小門小戶也少有如此破臉大罵的。

慶陽宮裡的宮女嬤嬤都恨不能自己壓根兒不存在,狠命的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三皇子妃又羞又憤,但是以她的身份,自然不能跟德妃當面梗脖子,便一咬牙,扯下頭上的髮簪,兩鬢便有幾縷頭髮散落下來,又給白朮使了個眼色,就往屋中的柱子上撞去,白朮先得了提醒,早一步衝到柱子旁,死命的攔著,一面哭道:“王妃娘娘萬莫想不開啊!讓鄭國公和國公夫人可該多傷心,更何況您是在德妃娘娘宮中出的事,於德妃娘娘名聲亦有妨礙。王妃娘娘,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您若真去了,奴婢也立刻就隨您撞死了去!”

德妃聽得眉頭一跳,大罵宮裡的奴才,“都是死人哪!怎麼不趕緊拉著去!都想把髒水潑在本宮頭上不成?一個一個不扒了你們的皮!”

宮女嬤嬤們一窩蜂的就衝上去,墊柱子的墊柱子,求三皇子妃的跪下一片死求著,亂成一團。

德妃氣得一把就將書案掀了。她這個兒媳婦別的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倒是學得純熟得很!每次藉故找她麻煩,她都要尋一回死,還要把鄭國公搬出來。當初怎麼就給兒子選了這麼一個潑婦!

“都給我住嘴!”德妃大怒,屋子裡立時就沒了聲音,只有三皇子妃還一聲一聲的哭著,全不理會。

德妃坐在軟榻上,臉黑如鍋底,沉聲道:“可查出來了?”

旁邊心腹大宮女立刻上前,小心翼翼的答道:“回娘娘話,傳流言之人甚多,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