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太不懂事了,怎麼能朝您那種語氣說話,”
“行了!”施為律正心煩,瞅著沒腦子的大女兒:“你沒有小潤的本事,整天就知道花錢打扮,爸爸培養你這麼多年,白培養了!”
說完,看了蔣蓉一眼,拿了公文包出門了。
“媽!”施清氣的尖叫。
蔣蓉也教育女兒:“媽說過你多少回了,你爸心情不好的時候別添油點火。現在那小賤人得勢,媽知道你心裡不痛快,更要振作,幫著天涯在你爸那裡好好表現,公司職位也能晉升快點。”
施清氣鼓鼓地下樓,門口剛好走進來鄭天涯,西裝革履,年輕英俊。
施清拿起桌上的報紙甩到他懷裡:“鄭天涯,昨晚你怕見舊愛不出席,你那舊愛可是和別的男人打得火熱,好好看看,沒有你她過得多好!”
鄭天涯一把將報紙放下,俊臉陰鷙,眼底卻有晦澀劃過。
……**……
施潤結束通話施為律的電話,平靜躺下,可身體卻微微發著抖。
從小到大該失望絕望的都透頂了,面對施為律的噁心,為什麼還是做不到麻木,心裡還是會痛。
菜菜側了個身,從後面抱住她。施潤轉過去,窩進她懷裡。
兩姐妹家庭狀況相似,菜菜有個賭棍媽媽,比施潤沒有母親好不到哪裡去,彼此傷心難過時,多是這樣互相依靠。
菜菜低頭,這個角度看下去,潤潤真好看。
齊劉海亂了,露出小小的美人尖,睫毛俏俏的又長,童真的臉蛋,尖尖的下巴,尤其吊帶背心遮也遮不住的一對雪白誘人,好大。
菜菜猜想,那三十幾歲的蕭總,興許看上的就是潤潤這幅童顏巨ru,熟透了的男人,眼光都有些變。態。
“潤潤。”
“恩?”
菜菜輕嘆,“你拒絕的很對,不能被誘。惑。咱們普普通通,不和他活在天上的人物糾纏,遠離危險,就自然不會有危險。”
施潤眼睛潮潮的發呆,多少還是,對這份還沒正式開始的感情,心有不甘吧。
可又能如何?和他之間,天壤地別,不門當戶對的戀愛,多數只能曇花一現,這個世界不公平,有它嚴格的等級。
-
逗留在菜菜家,吃了午飯。
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這樣一個白白的世界,讓年味更濃。
施潤的心底,卻是蕭索一片。今年這個年,她應該是一個人過吧。
往年周阿姨除夕和初一回老家,她還可以過來菜菜這邊,但是今年江州學長攢夠了錢,要帶菜菜去三亞旅遊過年。機票都訂好了,菜菜擔心她,施潤當然不同意她留下來。
下午回到果嶺別墅,進門就聽見周阿姨哼著曲兒,在收拾她的行李。
施潤努力擠出明媚的笑容,“周阿姨,晚上幾點的火車呀?”
“太太你可回來了。”周嬸走過來,佯怒瞪她,“我來之前可不敢到處瞎跑了,越是過年越不安全,要是一個人在家裡孤獨,叫上你那個姐妹過來。”
施潤垂垂眼眸,只管點頭。
轉身要走出房間,周嬸又叫住她,神色有些猶豫,最後從櫃子裡拿出一個精緻的小袋子。
“昨天你一天不著家,我的生日禮物都沒法送,喏,今天補給你。”
“謝謝周阿姨。”
施潤高興地拿出來,是一個藍色絲絨小盒,她開啟,一串精緻的項鍊!閃閃一個鑽石墜子,仔細一看,底面還刻著她的名字兩個首字母。
施潤驚訝不已,“周阿姨,這……”
“不是什麼高階東西,”周嬸神色不太自然,“我路過精品店,看見有項鍊刻字的,這鑽當然也是假的啦。”
施潤哦了一聲,沒見過真鑽石是什麼樣,辨不出,她仔細瞧著,很喜歡,當即讓周嬸給她戴上。
周嬸想了想,雖然昨晚先生說要扔了,但並不是真心話吧,如果先生看見太太戴上了,說不定心裡會高興呢。
最近先生和太太很不對勁,她想幫一把,也不知道幫不幫得上。
-
晚上六點,施潤把周嬸送到門口,她八點的火車。
頭頂飄落雪花,一朵一朵嵌進她的髮絲裡,遇熱化水,施潤呆呆望著周嬸離去的計程車,回頭再看看漂亮的別墅,每一處都亮著燈,可是空空蕩蕩,就好像她的心。
呆立了不知道多久,默然地走回去。
房子太大,夜晚透著恐懼,施潤關上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