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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施潤愣愣被拽進病房,看見鄭天涯的情況,她面目陡然森白,嚇了一跳。

他頭上蒙著紗布,臉上很多外傷,上身更是慘不忍睹,很多地方的紗布還在滲血,一條腿打著石膏,呼吸急促又微弱。

“看見了吧!前天才脫險,這些外傷都不算什麼,蕭雪政就是個怪物,不知道他怎麼打的,天涯到處是內傷,鎖骨骨膜撕裂,肋骨斷了兩根,小腿脛骨骨折,脾臟也被打出血,嗚嗚……施潤你知不知道!天涯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他有……”

“施清!”床上,鄭天涯怔怔愕然的眼神還在施潤身上,聽見施清說話,冰著臉立刻打斷!

施潤腦子嗡嗡的,臉上的血色一點一點失去。

她腦海裡不斷閃過‘鎖骨骨膜撕裂,肋骨斷了,小腿脛骨骨折,脾臟也被打出血,’這些恐怖至極的字眼。

頭牌叔叔那麼斯文乾淨的人,他怎麼會……

但施潤立刻想到去年在校門口,他徒手不費吹灰把擒著她的兩個大漢打到的樣子。

身體好像被凍住了一樣,正發怔愣神,口袋裡手機響了。

施潤木木地低頭拿出來,螢幕上的來電顯示讓她渾身止不住地一顫。

鈴聲響了又響,施潤的臉色卻越來越白,機械的轉過身走出病房,手指竟有些發抖,摁下接聽鍵。

“太太現在在哪裡?”電波那端,那道低沉溫和還帶著笑意的聲線。

施潤咬著唇,一下子發不出聲音,鄭天涯身上的傷勢她看的清清楚楚,要何其殘忍嗜血才能把人打成這樣?

可他現在對她低低耳語,又是那麼溫柔。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施潤的心亂了,茫然無措,對這個男人從心底生出深深的恐懼感,他打人,把人打成重傷,施清說鄭天涯差點沒能回來。

“在忙什麼沒空理你老公?”彼端,他竟還在笑。

施潤回頭看看病房裡奄奄一息的鄭天涯,眼角泛出淚光。

她真的不知道這是一個怎樣的男人,如果不是施清帶她來醫院,或許鄭天涯被他打死了她也不知道。

“怎麼不說話?”久聽不見回答,蕭雪政皺眉,聲音也沉了下來。

施潤一嚇,“我……”

“在哪裡?”

“我、我和菜菜還在逛,”

“地址,我去接你。”

“不用了!……等我們逛的差不多,我自己回去吧。”

他輕笑了一下:“別貪玩了,我大概五點能到家,你想早點見到禮物就乖乖早點回家。”

施潤僵硬地應著,結束通話這通窒息的電話。

“你還真是不怕死和那麼恐怖的惡魔住

在一起!”身後,施清顯然已經聽見電話內容。

施潤沒理她,走進病房。

鄭天涯虛弱地躺在那裡,施潤目光復雜又冰冷地看著他,“真的是他打的嗎?”

鄭天涯緊抿薄唇。

施潤走過去,“他不是瘋子,打人總有原因吧。”

“你護著他?”鄭天涯被刺到,突然陰鷙地冷笑了出來。

“我沒有偏袒誰的意思,我只是想弄清楚。”

“我身上的傷還不夠清楚嗎?他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鄭天涯憤怒吼道,又自嘲地冷哼,“我為什麼拼了命想變得有錢有勢?因為沒有權勢就是我今天這樣的下場,對方看你不順眼了,你就是會莫名挨一頓毒打。而且毫無辦法!”

鄭天涯握緊拳頭,眼裡迸出濃烈的恨意望著施潤:“他蕭雪政打人需要什麼理由?呵,全憑他高興不高興!在他們那種人的世界裡,打人就是樂趣,潤潤,這種性情恐怖的男人你如果還有點自覺,趕緊離開他,我不想看到你受傷!”

鄭天涯字字鑿鑿響徹在耳邊,施潤聽得臉色一層慘白過一層,她抿著唇,久久地說不出話來。

她迷茫了,困惑了。鄭天涯嘴裡的蕭雪政,彷彿一個殘酷無情的惡魔,沒有任何原因,或許只是因為鄭天涯是她的前男朋友,在哪裡遇見了,就遭了這樣一頓毒打?

她不願意去相信他是這種人,可是事實無情地擺在了面前。

施潤晃晃無力垂著的眼,回過神,施清不在房間裡了,她不便多留,“鄭天涯,不管怎樣,我說聲對不起,你好好休息,我先……”

“我都這樣了,就不能陪我一會兒嗎?”

鄭天涯眉眼落寞,苦笑,“十四年的情分啊,你真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