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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蕭雪政緊鎖眉頭,眼眸灰敗,無論哪一趟,她都已經不在這機場。

心裡空空蕩蕩,一時無法發出聲音。

男人身軀渾身散發高熱,不正常的燒灼熱度,額頭上薄汗密佈,他不得不在椅子上坐下來,兩條長腿無力攤開,黑色西褲褲腿有灰塵。

那樣一個乾淨一絲不苟的男人,竟允許自己褲腿上有了灰塵,何其頹敗。

“季林。”他說話已經到了費力的地步。

季林懂,立刻說:“蕭總,最快返回A市的航班一個半小時後,我知道您心裡是認為太太回了A市的,那畢竟是她從小生長的地方,有她的家,她年紀小,還在上學,不太可能去陌生的地方,但也不排除,我立刻打電話給S市警方,還有您在S市的朋友,拜託他們留意,這樣行嗎?”

男人低垂脖頸,費勁地點了下頭。

“蕭總,機場有醫務室,還有一個半小時,急也急不來,您輸個液行嗎?”

季林的語氣,近乎請求,深知,來機場後沒找到太太,給了蕭總沉重的打擊。

時間越久,蕭總心裡越焦灼不堪,畢竟太太身體還病著,找不到人就不知道她情況怎麼樣,蕭總心裡難受。

但願,太太回了A市,蕭總一回去就能見到人。

可別再折磨他了,看似強硬冷漠的男人,他內心的脆弱,又有誰看得明白?

……

S市機場,夜晚七點,整座機場在霓虹和星空籠罩下。

施潤以最快速度找到退票處,兩小時內退票,按誤機處理,能退百分之五十的錢。

買兩張機票是她在候機時想到的,浪費錢也沒辦法,得在他那樣精明的人面前拖延點時間。

揣著三百多塊,施潤渾渾噩噩出來機場。

陌生的城市,給她的見面禮是一場伴有冷風的大雨,夜幕孤寂,飄渺無依。

突然,真的意識到,離他已經很遠很遠了。

———————

164。164:不怪雪政不願再碰愛情,愛情,的確太折磨人

機場大巴有很多趟,去往不同的地方,這些地方施潤都不認識。

斟酌後,買了一張到市中心民航酒店的。

陌生城市第一晚落腳的地方,只能是小旅館妗。

但上車後出了問題,空調大巴憋仄不通風,她肺部感染可能因為奔波而嚴重了,加上車內溫度偏低,飛機上哭得身體狀態極度糟糕,行車沒多久施潤就呼吸困難,體溫燙得厲害,胃裡翻江倒海想吐,並且開始咳嗽跬。

四十五分鐘的路程,施潤死死撐住。

大巴下了高速,經過減速帶猛地一震,施潤咳出了血,血絲在她掌心裡。

嚇壞了她。

大巴在民航酒店前停下,施潤全身已被燒出來的冷汗浸透。

背上書包扶著座椅慢慢下車,下了車需要扶住路邊的樹才能站穩。

病來如山倒。

施潤望著空中綿延的雨,身體瑟瑟發抖,Z市很熱,但是S市很冷,書包裡三件衣服都是單衣。

咳嗽越來越厲害,她明白身體撐不了多久,吃帶的藥已經沒用,肺部隨著呼吸的刺痛讓她直不起腰。

得馬上去一趟醫院,不然很可能會昏死在這裡。

望了眼四周,沒有生活超市,傘沒地方買,只能冒雨站在路中間攔計程車。

下雨的夜晚,又是民航酒店轉站處,計程車特別搶手。

施潤忍著肺部的劇痛,慘白著臉渾身溼透站在馬路的雨中,僵持十多分鐘,總算有輛空車為她停下。

她說去醫院。

司機師傅是個年輕男的,無視她生病難受的樣子,聽她口音不像本地不熟識路,便開車繞了遠路,只為多賺點錢。

醫院門口,下車時,施潤撐著腫痛的眼睛看了車費,五十塊。

心裡酸楚,明白自己被整了,但是沒辦法。

找到自動取款機,取了一千塊。

捂著肺到急診部的時候,她已經站不穩,渾身溼透面目慘白的模樣把醫生嚇了一跳,趕緊扶住了要倒下去的人,送上推床。

頭頂一盞一盞刺眼的白光閃過,施潤陷入昏迷。

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用簾布隔開單人病床上,施潤動了動,嗓子燒得沒法呼吸,想拿書包裡那瓶水。

醫生聽見動靜,過來:“真能忍痛啊,氣管都被你咳破了,差一點進手術室。”

“不能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