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鍊拉的很緊,防止自己的拿套單薄衣服和寶寶們的口罩小眼鏡掉出來。
車打了個倒轉,行駛出一段,施潤並不憤怒甚至有些挑眉地問道:“遇南哥,什麼時候開始找我的?”
“半個月前。”
施潤不說話。
清晰地記得,半個月前出攤夜市那個平靜了四年開始不安的夜晚。
紀遇南瞧著車廂燈裡側臉泛甜的女孩,不,現在是個懂得冷靜的小女人了。
他看似不經意地對視施潤的眼睛,那晚噴泉廣場的事敘述了一遍。
點明是簡子俊看到了一個相似的小女孩,由此才開始瞞著雪政找你。
說完他就扭過頭觀察施潤的表情。
施潤對視他,毫無心虛,粉唇輕笑了一下:“簡先生還是那麼有趣,轉世投胎,他是希望我死了嗎?”
紀遇南深邃注視著施潤:“潤兒,告訴哥哥你有孩子了嗎?女孩?”
問得很直接。
施潤扭過視線直視前座擋風玻璃。
似笑非笑地低聲反問:“有怎麼了,沒有怎麼了,難道我跟男人生個把孩子,還關他什麼事?法律規定了離婚後前妻的子。宮劃給前夫,不能自主決定生不生育?”
一句話問得紀遇南喉中苦澀,啞口無言。
非常明白,她不正面回答問題。
雪佛蘭真正安靜下來。
GE員工小區門口。
施潤拎包下車,淡淡地說:“遇南哥,麻煩你了。”
高大的男人卻在另一側也下車,走過來。
紀遇南抬頭望著黑夜中寧靜的小區:“用交房租嗎?”
“交,公司也補貼一部分。”
兩人平常地交談著。
紀遇南又問:“在這裡住了多久?”
施潤多了個心眼,“不久,在公司進了市場部才搬來這裡的。”
果然他挑眉說:“我上去坐坐。”
施潤轉身往樓道里走。
開了門,開了燈,一室一廳,很小,白牆空蕩,傢俱都不齊全。
紀遇南走進屋子裡,身材的高大顯得房子更小,他視線盯著房間裡能看到的所有東西,根本不用去臥室,這不像帶著孩子能生活的地方,沒有兒童使用的任何東西。
眼下兩種可能。
要麼簡子俊喝酒看錯了。
要麼她有孩子,被她小心警惕地藏了起來。
紀遇南信第二種,因為雪政電話裡交代過B市兩人碰面的一些事,她拎著兒童醫院中醫的名片,買了女孩兒的玩具。
潤兒在面對雪政時,承受不住雪政的氣場,她慌得露出很多馬腳,這和在他面前很不一樣。
施潤去廚房倒了茶出來,遞給沙發邊佇立的男人。
她隨便紀遇南怎麼看,心底越著急無措面上越強撐著鎮定無異。
紀遇南喝了口茶,開腔道:“潤兒,四年不見,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遇南哥,太晚了。”施潤摸了一下額頭,小臉上疲倦很明顯。
“明天上午公司特別忙,下午約個時間。”
她鎖眉,似對工作無奈,說的很自然。
紀遇南點頭,站起身,“我的手機號碼沒變,你給我打電話。”
施潤送人送到門口。
關上門聽見下樓的腳步聲,一聲一聲很沉,她靠著門板孱弱得在抖的身子骨兒倒下來。
十根手指冷汗涔涔,拿出手機強撐著起來,走到臥室距離客廳大門最遠的地方,給王奶奶打過去電話。
老人家立刻接了,著急不安地問:“小潤你怎麼回事?東西我都給收拾好了,一個小行李袋,孩子們都在我旁邊,哄也不肯睡,小冰淇淋一直哭,問媽咪怎麼還不來……”
施潤聽見了,小冰淇淋囁囁的哭聲,在電話旁邊媽咪媽咪地叫著,小嗓子都啞掉了。
她眼眶泛紅,攥緊手機,閉眼,眼淚就掉下來,壓著在哭的氣息:“王奶奶,我今晚過不去了,對不起我這邊出了狀況……”
……**……
紀遇南出了樓道,站在原地抽了一根菸。
許久後回到雪佛蘭車裡,車窗開著,他仰頭的姿勢看著一棟樓的某扇亮燈的窗戶。
不一會兒,窗戶裡燈光滅了。
他拿出手機,鎖眉撥打電話,很快那邊接通。
紀遇南說:“雪政,按你的吩咐我出現在了她面前,她的反應?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