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頸,衣衫都沾著些熱汗,微微亂著,粗而重的呼吸交錯。
蕭雪政弓著緊繃的背脊,側面看的高挑身影極其性、感,染著情韻,慵懶極了。
與她鼻尖抵著鼻尖,深邃眼神灼熱盯著她的紅臉,長睫內斂地低垂著,眼底,溫柔和愛意情不自禁流露著。
施潤抿著發麻的小嘴,閉著眼睛地不敢看他。
直到他危險的身體某處離開她的小腰,徹底放開。
蕭雪政轉身走幾步,垂頸點了根菸,看不大出來之前做了什麼的清冷淡定模樣,抽著。
施潤低頭整理衣衫和頭髮。
“我們下山吧,司機久等了。”她輕聲說。
蕭雪政單手插著西褲口袋,扭頭瞥了她一眼,伸出右手。
清光竹影裡,微微張開的修長五指,結實有力,似是那玉,真真乾淨的漂亮男人手。
施潤的眼裡,他身體的每一寸都完美到近乎讓人賞心悅目。
她握住他的一根食指。
兩人結束一個吻後,更如膠似漆。
施潤看見他抿著香菸的兩片薄唇,妖冶的泛著一點紅,唇紋越發明顯。
她低頭,羞澀而甜蜜,老實走路。
沒讓她真送到山下,三分之一的地方,蕭雪政就讓她返回去,天光漸暗。
年紀大了,她又是這個挫樣,免不了嚴肅的一番叮囑。
施潤耐著性子聽,反感他命令的語氣。
“明天一早就給我回來。”
“哦。”
“最早的渡輪七點就有。”
“哦。”
“晚上吃了飯就給孩子們洗澡,別給我到處浪。”
“……哦。”
“九點整,給我打電話。”
施潤受不了,“有必要麼?”
額頭捱了一錘子!
尼瑪的,老東西!!
“打還是不打?”
“打!”施潤轉身,撒丫子就往上坡跑,煩死他。
蕭雪政鐵青著臉,沒有追,盯著完全是放了羊的女人背影,沉沉嘆氣。
從送他下山這一路來,不用跟他回家的高興就寫在那張欠收拾的小臉上了,得多不定性?這麼喜歡夜宿別人的家?看那興奮新鮮的樣子!
……**……
天徹底黑下來之前,施潤跑回了蕭家宅子裡,覺得呼吸一口的空氣都十分清新美好。
門口保安的眼裡,她像一隻快樂的小鳥。
當然啦。
沒有老男人壓榨是什麼感覺?
天晴了!冰川融了!遮蓋天空的那一片氣壓沉沉的烏雲不見了!
進了北苑,庭前的幾盞燈籠亮了,紅光碧影,燈火通明的古色古香屋邸。
穿著青袍的傭人來來去去,廚房飄來香味。
還有西苑南苑,蕭家旁系那邊的傭人廚子過來借菜的好玩景象,豪門世家,卻像住在一個村落的樸實民眾一樣和睦相處。
晚餐,蕭如書沒有下來。
蕭靳林,唐意如,四叔,施潤和寶寶們吃的。
餐時,唐意如模糊地和四叔提了句什麼,施潤沒聽清,四叔卻明白,笑著點點頭。
餐後,傭人收拾了客廳,搬來一把一把的木椅子到客廳外面的庭院裡。
施潤疑惑,門口卻進來了一撥拿著工具袋的人。
搭架子,遮幕布,唐意如一臉高興,拍著手站在客廳的門口,還衝蕭靳林說,“少爺,叫一下如書,如書下來!”
蕭靳林溫柔地點點頭。
“四叔,這是……”
四叔摸摸鬍子,回頭瞅著施潤:“小如喜歡皮影戲,她大概還活在幾十年前從村子裡伴著小凳子去村社前看戲的年月裡,所以如書請了專門的戲班子。小如想看了,夜裡吃了飯,一大家子人搬著凳子坐到庭院裡看戲。小如剛才飯中對我說,要給兩個小傢伙看,她覺得這是熱鬧的事。”
施潤扭頭,看向一臉天真在笑的媽媽。
媽媽年輕清醒的時候,是個極致溫柔的女人吧,看皮影戲?家裡會比較殷實樸素?像是書香門第的小姐?
施潤依稀記得的,媽媽的手心撫摸她腦袋的溫度,記憶裡柔軟到了心底。
大小冰淇淋對沒見過的東西有本能的孩子好奇心理。
立刻就圍上去了,東摸摸,西碰碰,唐意如拿著道具,口齒不清地在講解。
皮影戲沒有演